男人冷哼,“你可没爱宝听话!”
搔了搔脑袋,宝柒望着溪水,“二叔,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太小,不懂得感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不懂得社会和生活的压力……而且,二叔,你不会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和不行是两种概念。不能是外部原因,我还可以争取!不行是本质原因,没法挽回了……”
呼吸骤然紧了紧,宝柒的思绪被他的话给熨烫了几分……
残酷的三个月过去了,三个月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并不算太长。可是,她却在宝柒的成长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当然,另外,在首长休息室的床上,还有异型征服者庞大的身躯里,也会出现她妖娆的战斗身影,她和冷枭同志一起,用最原始最野蛮最风骚的节奏,共同谱写着一曲又一曲合二为一的起伏舞蹈。
宝柒摸了一把自己笑得有些抽筋的嘴巴,吁了一口气,冲男人眨了眨眼睛,索性就承认了:“放心吧,二叔。布兰登那个玩意儿,我可是半根手指头都没有染指啊!不过就是小小的瞅了一眼。而且,绝对不能跟你的威风相比!”
他不说的,自然不能问。她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头上‘唰唰唰’掉下三条黑线,宝柒压根儿就没想到冷枭会这么无赖的直接说反悔。
输得体无完肤,你不敢想象……
“怎么证明?”抬起头来,一抹狐疑的色彩染了宝柒的眉头。
“啥?”
“就知道哄老子!”狠狠捏她腰,男人稍叹口气,将她圈紧在胸前,下巴紧紧抵在她的额头上,来回磨蹭着。
嗷!
他坐的那边大石头经过夏天的水位冲涮十分的干净,石头旁边围着几丛高高的野生香蕉林,香蕉树上挂着没有熟透的野生香蕉,长长的青涩果实垂下来夹杂在宽大的蕉叶中,基本上阻挡了外面过来的视线。
“二叔!”看着男人这个样子,宝柒禁不住有些失了神儿,耳边儿窸窣,男人的声音徐徐响起:“宝柒,该死的,拿你,真没办法……该死的!”喃喃着,他咬牙切齿的微眯着眼看她。尔后,吁了一口长气,快要憋得爆炸的身体总算得到了片刻的纾解!
反悔了?
她笑了笑作罢,由着姚望将手里的啤酒拿了过去。
荡啊荡漾……
不管是格桑心若,曼小舞,还是姚望,或者六五班的其它战友……
醉酒什么的,真是伤不起啊,明儿醒了,他会不会想掐死自己?!
真喝多了逻辑混乱?!
“跟我来!”
再一次,她又尿遁了……
六五班,还剩下七个人!
落日的余晖,夕阳的光影,映在小溪的水波之上,小溪大约一米多深可见底……
宝柒停下脚步,蹲下身来,借机左右前面看了看,没有人跟上来,她疾步走了过去。
良久,四周寂静,喘息稍平……
不过,这也成了她集训期间,除了军事素质提升之外,创造的另一大奇迹。
宝柒无奈了,到底是谁在捣乱啊?他还振振有词!
唔……唔……喔……嗯……
良久……
奴性思想作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迸发?!
“那是以前,现在……哼!不必了。”
“记得当初离开家乡。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时间它匆匆似流水……”
“额?哦!我替人治病去了啊!”继续顺着额间的头发,宝柒扯着嘴笑着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做的就是一名男科医生的正常行为。可是,在男人凌厉无双的目光的逼视之下,竟然诡异的觉得有些心虚。
“嗯?”宝柒目光狐疑。
一般来说,爷的反问,稍带的都是某种不良的心思。
深邃的冷眸落入她迷蒙的双瞳,冷枭眸底视线越发复杂。
动了好几次嘴皮,宝柒压下了心里的疑问。
看着谢铭诚憨直的笑脸,还有他眼中太过明显的安慰眼神儿,他有些憋屈。
宝柒死死推着他的肩膀,拧着眉头可怜劲儿十足的反吼了回去,“你干嘛这么大声吼我?要比谁的嗓门儿大吗?”
一圈儿军绿色围着在草地上,幕天席地,唱军歌,行酒令,喝啤酒,顺便赏月,这样的军旅情怀让半路出家的宝柒也感受到了某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集体荣誉感来。
又是反问。
大掌揉着她发蒙的小脑袋,冷枭的面上表情依旧冷硬,手上却满是柔情。
拳头松开,冷枭食指撑了撑额头,冷眼睨着她,眸底一抹又冷又复杂的光芒划过之后,他一只手插在军裤兜里,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动作又帅气又酷毙,还甩给了她冷冷三个字。
看着她往不同方向却总会往同一个目标而去的娇小背影,心知肚明的姚望目光有些沉重。
要知道,一直不喝还好,现在开了头,就没个结束了。谢铭诚敬完了酒,其余几个教官又上来了,谁不想和首长喝一个?接受了一个,就势必得接受第二个。喝了一圈下来,集训战士们见到首长挺能喝还挺好说话,不由都放松了神经。
一把捏着她尖巧的小巴抬高,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咬了咬牙,认真地说,“因为你思觉失调!”
呐呐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只会一句:“二叔……”
男人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几许迷离,几许倦怠的冷冽眼神儿,在阳刚中混杂着急切的丝丝攻击性,轻易就能俘虏任何女人的心。此时的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冷漠,孤傲,不可一世的冷枭。
“你……二叔,你就不能讲讲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