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机场上微弱的灯光,四周一片黑暗。光线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别人的脸。
“狗日的谢铭诚!”
轻咳一下,他试图转移冷枭的注意力,指了指另外的资料袋。
“额!……”摸了摸鼻子,耳钉划拉着的光芒照在血狼年轻的脸上,邪魅又优雅,“老鸟,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你别瞪我——”
她胡思乱想着,最后叹息,这纯属虚构,那臭男人最重视的就是原则了!
同时,机舱前方的蓝灯急促的闪动了起来。
翘起嘴唇,宝柒直接反击,“不服?那是姐的魅力,要不要传授你几招?”
这个女人,在哪里都能睡,和谁在一块儿都睡得香。
看了看他张扬着笑容的脸,冷枭冷冽的声线不变,“瞧把你得瑟的。”
难道自己真就长了一张拖后腿的脸?
咳,准确来说,是她脚下几米处。
“来,老鸟,看看这个呗,这是今天我过来的私事儿。我专程找了十个世界级的室内装修大师,各出了一套婚房的设计方案,就等着你亲自定夺。怎么样?够意思吧?”
“不要怕,跟着我下来。”
如果这件事儿不是谢铭诚在全权指挥,冷枭从头到尾连面儿都没有露过,她真的有点怀疑冷大首长是不是真的徇私舞弊了——比如:故意把他们这队投放到那个点儿,并且事先让血狼指导她应该走哪一种道路,然后顺利采集到三样东西。
她是一个兵!她记住了!
“公事!”冷枭脸色不愠。
红刺派发的资料上,对于这些植物与佛教之间的渊源没有太多的阐述,不过却是将植物的外形和特征,以彩色图片的形式印在了资料上,方便他们在收集时进行对比。
一挥手,姚望指挥:“兄弟们,大家都跟上!”
不怕才奇怪了!
毕竟,谁都没有在热带雨林呆过,凭什么就认定好走的路上没有五树六花?
不要怕!握拳,宝柒也在对自己这么说。
冷唇微抿,虽然冷枭明知道他要找女人都是借口,想着去玩他那些危险的极限运动才是真事儿。不过,看在他为了自己这么尽心办事的份儿,想了想他又承诺。
又怎么可能?
除此之外,就是那点儿需要维系七天的可怜食物了。
声音刚落,两个战士拉扯着一副大大的地形图站在了队例前,‘嗖’的一下展开。地形图上,看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标着两个鲜红的a和b两点,看图间距到不是很大,不过,按照地图比例,却可以预见相距有多远。
相信师父的话,所以她坚持!
而且,还会有野兽出没。
“弱智女!你究竟懂什么?你当兵才几天啊?全班都因为你拖后腿,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耻辱?嗯?”
一路走,一路找,大概前进了二三十里路,宝柒已经累得汗如雨下了。衣服完全湿透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不过她却拒绝了姚望和其它战友要替她负重的请求。
要说男兵们心里吧,要真想干点啥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宝柒也站了起来,而这时候,引导兵喊:“六五班,检查通话器,听不清楚就汇报。”
运—8的机舱门打开了,骤然之间,一股强烈的呼呼狂风呼啸了进来,夹杂着另外几架直升机的马达声,轰鸣着闹腾成了一团儿,将她本来就不太平静的心情弄得又紧张了几分。
“一半公事,一半私事!”黑色的军靴修饰着劲腿,血狼左腿搭在右腿上,邪气的勾着唇笑着,递给冷枭两个文件夹的资料,“先看哪一个?”
截止目前,有些人的干粮已经去了一半儿了,而现在还没有过第一天。
“169……”实在憋不住了,她小声喊旁边的姚望。
宝柒心里紧张,站在在东方红机场整齐的方队中间,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猜测着。不过,除了手指在悄悄的动来动去,身姿站得直溜,一动不动。
“哼!娇气,我看七天啊,有人总得饿死!”格桑心若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屑的看着她摸着屁股的可怜样儿,满脸都是看不惯的讽刺,“哦,不对,是我们班的全体男兵饿死,最后剩你一个——还得饿死!”
“行行行,你们好样儿的!完不成考核任务,通通等着为了一颗老鼠屎被淘汰吧!”转过身,她愤慨的大步走在前面,咬紧了牙齿。再转头时,看到几个男兵争先恐后跟着宝柒,恨不得背着她走的样子,心里更是深痛恶绝。
班用帐篷,自然辅成大通铺。格桑心若和曼小舞挤在一头已成定局,宝柒在无奈之下,就成了活不拉叽男女兵之间的隔离线。那么,她旁边的位置就成了黄金地段,绝对的香饽饽,七个男兵,个个想挨着她睡。
以格桑心若和曼小舞为首的五名战士,她们坚持要往偏僻的小道上前进,理由是小道更捷径,那种地方也容易找到五树六花。可是,宝柒却认为应该走容易走的路,要走就走大路,一来这样没有那么辛苦,能够保持自己的战斗力,二来也不容易遇到麻烦……另外有两个人保持中立。
战士们压紧了耳机和送话器,果然,引导兵的声音就从通话器里传了出来。
这么一来……
孩子两个字儿,刺了宝柒的耳朵。
一屁股坐在地上去,拽了根草叼在嘴里,宝柒对这姑娘有些无语。
“诺……”将其中一个资料袋递给他,血狼敛了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曼陀罗组织首脑昨日出现在东京,参加一个与政府新阶段对华计划有关的会议。而这个会议,与贵公司50吨级的振动平台研发有关……”
宝柒心里到没有骄傲,觉得纯属巧合。可是,战友们对于她的佩服就多了起来。
“是!”
直升机在徐徐往下降落,用接近悬停的速度慢慢的降落着——
可是,明知道他在夸张,枭爷面无表情的冷脸,还是凝结成了大冰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