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数越多,她其实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枪,万一真是战友可怎么办?不料,就在她数到九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巨响,整个红漆棺材直接就裂开了,木板在震裂时的气浪和木头冲得她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往后退开,要不是手里的m200撑着地面,估计得摔个狗吃屁才算完。
有了信念,她的脚步竟然越来越稳健,就连刚才进山时的酸涩感似乎都彻底消失了,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完成一件什么特定的使命,一件对于她来说相当重要,影响前途和未来的使命。
心尖上似乎有一处被他的吻给缠绕上了,细细的纠缠让她完全拨不开那抹情绪……
站在她的脚边上,血狼的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声音清冷得有些诡异:“徒儿,你知道咱们现在这个地方,是哪里吗?”
好吧,她权当师父因为她根骨奇佳,天生聪慧,一点就透。
又饿又渴又累,就是她目前的状况。
还是没有……
“……”
捂着嘴巴,看着男人邪恶的笑容,宝柒悔之晚已。
然而,他的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激荡。
“我饿了!”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宝柒唇角抽筋儿。
干涩,苦涩,艰涩……
他们休憩使用的香椿树,与其说它是一颗大树,其实是两颗树的合并。一颗树明显高大,一颗树长相娇小,两颗树从树根部位就紧靠在了一块儿,中间的树垭互相伸展缠绕,比肩环绕相拥,宛如天生就是一体。因此一开始她认为是一颗树。而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其实它们根本就是两颗树。
应该没有错啊!
“接下来什么训练?”
心里‘咯噔’一声响过,宝柒心下大骇!
按照血狼给传授的经验,她很快就沿着岩石的裂缝寻找到了一处山泉。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不料她刚背转过身,步子还没有迈不出,冷枭又喊她了,“一路小心。”
思维慢慢被放空,她无助地沉浸在了他的亲吻里……
不过,为了训练,她忍了。
手掌遮在眼睛上,宝柒微仰着脑袋望向远处的山峦——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底,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就更看不明白了,树林的黑影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看上去即阴森又恐怖。
而且,冷枭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沉重的喘息着,他捏紧了她尖巧的下巴,将彼此之间的距离贴得极近,目光锁定了她粉色的唇,然后缠缠蜷蜷地细吻着她,一点点描绘那抹动人的弧线,舌尖时不时探入汲取那份独特的甜美。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弋不停,恰到好处的抚慰,惊叹着在她的唇舌间释放热情。
“诶,现在几点了?”
“……”冷枭默了!
嗤嗤一笑,血狼邪味甚浓的俊脸上染了几许夜色的沉郁,轻松提起手里的枪支丢给她,“为师我一般只对人体进行分解,不喜欢组合——”
“师父……”
要她过去干嘛?
嗷嗷的,她想冲着大山狂嗥!
转瞬,小脸儿上又憧憬上了笑容,“二叔,到底让我去做什么事儿?”
“不知道……”摇了摇头,她的样子看着可怜兮兮的:“不知道就好。”微微点了点头,血狼想了想,又说:“如果师父现在就消失了,你不会恨我吧?”
唇角微微一抽,宝柒又憋屈又郁卒。
抱着他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拿了手上的军用水壶递到她的唇边儿。至少说话的男人么,声音磁性又华丽的潇洒,不是她的大师父血狼又是谁?
正当她心下惶惑不安的时候……
第一时间,就义愤填膺地将她美丽的笑容给噎死在了摇篮里。
“嗯嗯嗯……”宝柒听得脸蛋红扑扑的,心里激动。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动了动嘴皮儿,她眼睛微微眯,烁烁地盯着大概在三米开外的红漆大棺材,心里九曲回环浮上许多念头。觉得这事儿太不先说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难道二叔让她过来,就是专程看‘鬼’的?
“宝柒。”
眸色沉了又沉,冷枭拦腰抱起她来,慢慢地走回了那颗合抱的香椿情侣树。直接坐在地上,他将她放在腿上坐好,整个人拥在身前,开始细细查看了她的脸和手指。
老实说,压缩饼干的味道还真心不咋地。
“二叔,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可恶的傲娇女啊?亏得我那么伺候你让你舒服……哼,蜂蜜大骨棒我白吃了。”
不过瞬息之间,这个声音已经响在了耳边。
冷枭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手,从随身的背囊里拿出常备着的军用急救箱来,替她把手上磨皮的地方涂上药水,又把她脚上的鞋给脱掉,查看伤势之后做了同样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