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骂着,不过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就着军装的袖子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宝柒迟疑了,“如果三个小时我没有赶到呢?”
偷个欢什么的,还真是不错的……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
估计,任凭哪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这么花言巧语的诱哄也得缴械投降了。
爬高山低,两个人行走在夜风的深山老林里。
拧了眉头,她心里惊了惊。
心里那么想着,只不过……
“别开枪,是我!”男人凉凉邪魅的声音,夹带冷冽的山风低低传来。
幻听?我靠!果然是累了!
三个小时?!
可是,耳朵边上,隐隐想过一阵沉沉的低喝点:“请记住,你们想要成为红刺特战队的人,就必须流着红刺坚韧不拔的血。请记住,我们的名字叫红刺——”
艾玛,社会主义社会了,她觉得自己在残害生灵。
揽着她的身体,男人低低呼吸着,冷色的眉峰微挑,视线与她的撞在了一起。
一边儿行进,血狼一边儿给她示范,端得是一个好师父。
所以,他才替她缓解一下。
趴在泉边儿上,她喝了一个大饱,在地上躺了两分钟跟着就又出发了。为免道路重复绕弯延长回去的路线,她拿出军刀来,一路走,一路在有辩识度的大树上刻下自己才懂的记号,表示自己行走的方位和走向。
oh!为什么接近了目标,反而短了志气?
“不错!像我的徒弟,出发吧!”重重拍在她的肩膀上,血狼眸子里也有着坚定。
“二叔,背我出去,行不行?”
一听这委屈的声音,她心肝抽了抽,脸上噌地红了。而搂抱着她,正开着无敌模式亲吻她的枭爷眉头皱了皱,抬起头来看她,一双冷眸里满是阴鸷。当然,还带着一点儿促狭的意味儿。
背着背囊,扛着狙击步枪,不断跟着他往纵深插入……
诡异了,老鸟的妞,到底是个啥人种?
一巴掌扣在她脑袋上,血狼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江湖不容易,苍海一天笑!师父,说吧,夜黑风高的,咱们哪里踩盘去?”
摊了摊手,血狼无辜又邪气地笑:“那他可就走了,你只能自己走回京都去了。”
一念至此,他心里极度不爽,可是又被她的话说得有些动心。
而且声音随着她的走近,传递到耳朵里的时候,就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足够让她辨别不是自己的幻听,更不是山风或者鸟类的声音。
揉了揉她的耳朵,冷枭侧过身去翻开了背囊,从里面拿出几块儿压缩饼干来。
“徒儿,没有指北针,没有地形图,你该怎样利用自然特征来判定方向?”
她能!一定能!
她委屈地抱紧了他的脖子,歪着脑袋,假装哽咽声声地说:“二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吧,你今天背我出去,等你老了,走不动路的时候,我会伺候你的……”
男人绕指柔一般的表情没有逃过宝柒的眼睛……
诡异的声音不停的传入耳朵里时,那种自然而然产生的惊悚感还是存在的。
半个小时之后,他俩启程了……
一步,二步……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宝柒唇角抽了,“……二叔,每天,你扛得住摧残么?”
前进着,一直前进着。
吁了一口气,血狼再次托着下巴望了望天,摊开手边说边比划:“踩到地雷了,你只有一个办法——按照触雷的标准状态,你首先应该先凌空虚度一把,往上跃起大约六十米左右,接下来,你整个人的身体必须分散裂开来,跌落在方圆大概百米左右的范围……懂了?”
各种涩,就是没有羞涩……
找水,找水……
宝妞儿心思沉了。
她压抑着直冲嗓子眼儿的毛蹭感觉,冷声哼了一下,沉着嗓子就开始数数。
“革命军人,必须扛得住。”
嘴里吃着东西有些含糊,她哼哼着说,“二叔,我现在再也没力气走不出山了,怎么办啊?”
比起宝柒的小不要脸,血狼的段位属于——极度不要脸。
丫的,那不就是死了么?还自救个屁啊!
心无旁骛地享受着男人的亲吻,她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睛……
眨巴眨巴眼睛,宝柒故作羞涩地抚上了他的下巴,来回摩挲着:“下回,咱换个口味儿的!”
丫丫的,如果不是她傻了,就是真中了一种叫着冷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