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心里腹诽着,赶紧跳下床来,不料,却一脚踩在了下铺的床沿上。
被子一压,窗外的光线就被挡住了,感受到的,只有彼此浓重的呼吸交替。
格桑心若跟在她后面,两个人一起跑步到操场,她的嘴里也没有停着,一边路一边儿奚落:“哼,你等着瞧吧。这周末就要小考了,末位淘汰制,我就不信你还能留得下来,如果谢教官包庇你,我就向首长反应情况,让首长来处理。”
“是什么是?说明白点儿。”冷老头子心里微惊,一双眼睛瞪大了望他。
“报告——”
果然不出她所料——
“你……你胆儿也太大了!”
nonono,太玄幻了!
终于,她得偿所愿了……
而且,到时候她已经坐稳了冷家儿媳的位置,谁又能动得了她?
“拍你!”
“喜欢!”她有些受不住了,大口出气儿,两个人的喘息声在被窝里浓得化不开。
站在门口的是两位战友的另一位,来自一个通讯部队的通讯兵曼小舞。见到她还在那儿磨蹭,小舞拉着嗓子回过头来喊她们:“你俩动作快点,集合了!”
叹口气,宝镶玉咽了下想说的话,望向了餐厅门口进来的父子俩。
小女人喘了喘,声儿有些变形,“就坏!赶紧快点,完事儿走人!”
“念汐,嗯?!在想什么呢?”看到她脸上红艳艳的娇羞样儿,掠过她脖子上红红的暧昧吻痕,坐在餐桌另一边儿的宝镶玉,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啥滋味儿。
宝柒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宿舍内的高低床脆弱的支架哪受得住冷枭的折腾,咯吱咯吱欢腾的叫唤着,差点儿就被这位爷给肢解了。彼此交融的两个人时不时接个吻,嘴贴着嘴不知道在呓语些什么。女人拧了眉,嘴巴嘟囔着,在男人耳朵边儿细细喘着……
听着她颤巍巍的声调儿,格桑心若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地瞄向了上铺高高拢起的被窝,目光倏地闪了闪,转而又笑着,用她不太标准的藏族普通话说:“没有结束呢。不过,谢教官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你……你……”
他的嘴里正在叫着的也是她的名字。
而不远处的谢大队长,目光烁烁地望着这一幕,皱紧了眉头。
缓缓地坐下身去,知道儿子在拿正事儿来敷衍和搪塞自己,冷老头子心里的气还是压不下去。
此时,已经做完了一轮格斗训练的大兵们,一个个红着脸滴着汗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儿,正在教官的口令声中跑步集合着整队。每个人身上的作训服都湿了,湿透得能拧出—水来。
心肝儿狠狠一抽,冷枭没有直接回答他。
“是吗?哪种红啊?!潮|红,嫣红,苹果红,还是胭脂红?哎呀,我觉得身上有点发烫,该不会是发烧了吧……不行,不行,心若啊,我还得再睡一觉。”
别的女兵可以做到,她宝柒为什么就做不到?
见状,老头子惊问:“老二,你去哪儿?”
哀叫一声儿,宝柒的话被噎住了。
低低的,他问:“喜欢么?”
“我……没啥事儿了,他们来了!”
首长,你还是人么?!
“169,谢了啊。”
宿舍的门被再次拉紧了。
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看到她的嚣张样儿,格桑心若小小的心灵有些受不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大煞风景的话也没有阻拦住男人的兽行,她向世界人民保证自己真是抗拒了的,可是她身上的禽兽男人像是那什么东西忍耐到了极点,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招简单的擒拿手就制服了她,一边急急地喘着大气儿,一边解开裤头儿不言不语一句话没有说就把她给xo了。
“宝柒,你怎么了?”
宝柒真的和姚望有那什么么?!
他和宝柒的身份和宝柒的情况决定了,他们俩这辈子都没有可能结婚。更何况,她十分了解冷枭的为人,可以说他是一个对女人极度负责任的男人,其负责任的程度变态到几乎和这个社会现状格格不入。
“喔!该死!”男人深幽得仿佛古井的黑眸里,两簇火花跳跃着,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和下巴滴落到她的身上。妖气十足的野妖精,刚才那一下差点儿把他搞得缴械。
冷老头子心里嘲笑,看了看她和宝妈,嘴上继续叹:“现在这儿的都是咱一家人了,我也不瞒你们。曼陀罗一个日本的黑社会组织,一个恐怖集中营。……唉!说这个你们也不懂,反正吧,这个组织的总部在日本……这其中关系盘根错节,很是难搞……尤其是最近,他们的行事更加猖獗了……唉!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总之这事儿完了,我给你俩办婚事!”
呼哧哧的喘着气,黑暗的狭小空间也拦不住宝妞儿炸毛的心情。
气吼吼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格桑心若真想冲过去撕开她的假笑。
好骇人!
好吧,与她的目光对视几秒,宝柒的唇角稍稍有点儿抽了。
格桑心若的话,还有耳朵根儿响着。
慢慢地理了理自己的军帽,她眼神儿怪怪地看着这位亲爱的战友,忽然就笑了。杵到她的面前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圈,严肃地点了点头。
迷离间,她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禽兽男人似乎越来越深谙房术之道了!
人头攒动之间,队伍很快就跑出了操场,沿着平素训练时的山坡跑了过去。
微微垂着头,格桑心若心里有些打鼓,犹豫了好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难道他知道自己被冷枭给踹了,成了‘伪嫂子’,对她的照顾就变质了?!
她心里有些不服,但是,却也不敢再多说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