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沉默了几秒后,另一个美女就笑着接了茬:“知道啊,冷家那位爷呗?噗!喂,陈姐,我好像听说他是不太正常的?”
“啊啊!”宝柒简直想破口大骂。
宝柒就是属于真正新兵那一流,队列简直就是受罪,除了军训时跟过几天,啥也不懂。这会儿,她跟着大部队,走着走着,身体就开始斜歪了。
睁大了眼睛,她看着谢铭诚,满脸的不可思议。
红刺总部戒备森严,但仅限于对外。
“一二一……”
问了问旁边的战友,她又返回了多功能大厅。
说完,不再理会他往前走了,拧着眉头看他,宝柒心里憋屈得要命了。
“红刺的光荣传统只有一个——生是红刺人,死是红刺魂。”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他再不爽,在这次红刺特种兵的选拔和考核时,还是没有假公济私地挤兑他,趁机刷掉他。而是凭着考核的真实成绩,大笔一挥就把他弄给弄到眼皮子底下来膈应他自个儿了。
为了确定自己耳朵没有产生幻听,他踌躇了好几秒,还是尽职尽责地追问了一句:“江参谋,你……你没说错吧?”
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从旁边的侧厅穿了过去,直奔战友指点的洗手间。
记仇的女人,各种贬损着,当然不敢吱气儿。
被他这么一吼,宝柒飞快地瞄了过去,心里猜测这厮要不是脑袋被门夹过,就是性功能障碍。作为正常的男人哪怕泡不上手,看到漂亮妞儿解解馋也是好的。就他看到美女没有半点反应,眼珠子像是长在屁股上。
因此,这样的联欢会,是大家都很期待的。
眼睛瞪圆了看着地下的土地,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心里的委屈感,快要爆棚了。好吧,她真的被这支鬼部队给震撼了。丫的,前几天还期盼部队的生活来着,现实给了她一个多么残酷的开场白啊!
做一个,她恨恨的想一个:什么鬼地方?
在地上趴了半天,汗水湿透了全身,她好不容易才爬起了身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急急喘着粗气儿,快要虚脱过去了。
“是!”
他的声音,铿锵,洪亮,冷冽,却又充满了威严的节奏感。
心里真真的抓紧了!
她又没有当过兵,干嘛非要用这种对待真规军人的标准来要求她?怎么说也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不是?
在宣布解散之前,谢铭诚大概说接下来的安排。今天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正式的训练从元月四日开始。元旦三天按照规定给新兵们也放假,不过所谓的放假,其实也就是串休。不能随便离开部队,不能夜不归宿,出门上街有时间限制,必须两人结伴,还得先打报告。
第一天入伍,二话不说就罚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儿撅着屁股做俯卧撑,会不会太没有人道主义了?
佩服他?!
她身上没有着军衔,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今年刚进来的新兵。
“赶紧,跟上——”
宝柒心里又叹,这些女兵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挺直了胸膛,姚望盯着谢铭诚的脸,认真地说:“报告教官,宝柒同志是从地方特招的军医,她不懂得部队的规矩,可不可以……”
瞧她的年纪,这么年青,辈份儿太离谱了吧?!
不让见他?她又没电话!
哦了,明儿就是元旦节了。
看着他,宝柒心里继续憋屈。
“其实吧,我蛮佩服你二叔的。”
难道她真是首长的亲姑奶奶?
越想越来气儿!
当然,上述是姚望之流所想。而被莫名其妙特招入伍的宝柒同志,在这之前真心没有过那么多光荣而伟大的梦想。她以前的梦想简单得爆绷——饿不着,渴不着,冷不着,伤心不着,就万事如意。
怪不得今儿看到她像看到陌生人一样,没有半点儿好脸色不说,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原来真相竟然在这儿,丫天天有美人相伴啊?
对于这个事儿,宝柒没有思想准备,今天来报道之前,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自己三个月集训都不能回家。
“干嘛!?”语气不愠地挑起眉头,她斜着眼睛横向姚望。一秒后,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搭她的话茬,勉强牵了牵唇角,她笑问。
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此时,操场上的她,还是宝柒,却又不再是以前的宝柒了。
“还能去哪里,又去行政楼找首长汇报工作去了呗!”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两个美女动静挺快,外面跟着就传来了水声。又说着小话儿,两人像是洗了手,就听到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儿拉开了,接着又关上了,耳朵里,终于又清净了下来。
而红刺,它同样也是从上而下自成体系的一个小社会,由一个变态领导的变态中的战斗机。在这个小社会里,它的军政一把手冷枭同志显然就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王者。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其它人只有遵照执行的份儿。
特招两个字,有的时候代表能力,有的时候还代表了另外一层含义——关系户,上头有人。
“公私分明呗!”看着她的表情,了解她的姚望心知肚明,不觉又笑了笑。
对视一秒,宝柒心里哀嚎着。
“时刻准备着!”激动得,无畏的,个个挺起胸膛,放声高喝。
也就是说,今年红刺挑选兵源的残酷性和严格性,比之往年更甚一筹。
看到他黑沉沉的脸,宝柒心里恨恨的,立马就把刚才对他的好感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要知道,她根本就和他们不同好不好?
礼貌懂不懂啊?
黑着脸,抬手指着她,他高声说:“你,出列,俯卧撑五十个。”
接下来,就是主教官谢铭诚同志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