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放下了它,她默然了。
好吧,她长了这么大,除了小时候随着表舅妈去参加过乡村的土式婚礼,还真心没有被参加过任何洋气儿点的婚礼,老实说,她还真的蛮好奇的。宣誓,交换戒指,得到神父的祝福,手按在圣经上什么一串电视剧里得来的知识,不停在她脑子里往外冒。
宝柒同志:
“是——”众人齐声答应。
反正早晚他都是会回来的,不是么?
看着他表面上冷冷的,其实有点儿小哀怨的样子,宝柒咧着嘴不厚道的知了。一笑没有倾城,到是把脑子给笑清楚了许多,随即捋了捋额际掉下来的头发,她倾身过去,看着他。
包括卫燎在内,站直了身体,话落立马离开了办公室。
“我不是。”
“为了弥补大家浪费的时间,我要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精彩的故事,一个六年前的故事。”
终于,看她掐得累了,枭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抱紧了她,一个字说得哑哑的。
“喂,你什么意思?”推了推他的胸口,宝柒昂着脑袋。
他解释了,至于他信不信,或者怎么去想,都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了。
一个激灵灵的冷颤,她这回算是彻底惊醒了。
气氛,十分活跃。
冷眉微微一挑,男人圈过她的腰来,一只手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想我了?”
儿子冰冷冷的话,让冷老头子怔了怔,有点儿摸不着他的路子。
“第一次见你,你在襁褓里。那时候,你叫冷柒。”
想他了么?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办公室的门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年小井大概见她再次说起这件事儿,估计不是开玩笑了。
“写稿子,主编催稿呢!”年小井在那边儿回复。
相对于其它人的慌乱,自始自终都没有吭声儿的冷枭面上就平淡了许多。
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儿,一束威严又犀利的眼神儿落在儿子离去的方向,半晌儿没有动作。
宝柒轻松了,因为宝妈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不说了,我忙着呢。”这一次,年小井回答得非常迅速。
对于突然就要去当兵了这件事儿,经过这么一整天的认真思考,她基本上已经认命了。
“喂,我怎么都快成没良心一族的代言人了?”
也就是说,她还有最后三天自由公民的生活。
不言而喻,她有多么喜悦!
冷冷扫着他,冷枭夹着烟的手抖了抖,面无表情地说:“同志,一会出去注意看军容镜。”
儿大真不由爹!
着装严肃的神父面对着两位新人和来宾们站好,首先在放着花篮的台前宣读了一长串关于神圣婚姻殿堂的夫妇俩需要的互爱互助等等……然后,终于开始了对新人缔结婚约的庄重询问。
冷老头子放下脑袋上的军帽,头发露出一些斑白来,但精神头儿还是倍儿好,没抱孙子誓不罢休的劲头倍儿足,满脸严肃的望着对面的儿子,拉了开场白。
“小井,在干嘛呢?”附上笑脸一个。
哟嗬,还真热闹了!
她半趴在床上,鼠标落在了电脑屏幕的企鹅脑袋上,双击跳出对话框,输入密码,点开右下角的小企鹅,她寻到了年小井的qq头像,挑着眉头,输入。
最后,他像是极为不好意思的开口问,“老二,你跟爹说实施,你是不是那个……那个外面人家说的那个什么同性恋?喜欢男人的?”
冷冷哼了哼,见他不吭声儿,冷老头子审视的眼神儿就直直落到了他的身上。
原本他一方面确实因为医疗队正在特招,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机会,把她给放到自个儿的眼皮底下比较放心,免得一不留神就这只狐狸给跑了。自然,她设想的这个因素他已经考虑进去了。
宝妈现在就喜欢搞这样儿的,每次想要套她什么话的时候,非得找几句前奏语出来充数。
婚宴一办,亲朋四友就算昭告了,那么她就是范太太了。她的婚姻就如同被锁进了保险柜。安全了,便是谁也偷不走了。
而现在,他正在发表感慨。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事比梦想成真更能让人兴奋的呢?目光一直追随着笑颜迎接宾客的范铁,她今天浓妆过的眸子里闪着的光华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在宴会厅里琉璃般的晶亮灯光映照下,她绝对是今天的女主角。
“可她学的是泌尿男科。”
“一切都迟了。”冷枭抬起手来,揉了揉自个儿额头,随后又站起了身,“老首长,您还有事么?没事我要先走了。”
只见她手里那个方正得像录取通知书一样的红本儿上,白纸黑字,无比规范地写着:
终于,一个庄严又肃穆的时刻到来了……
这事儿也太玄乎了——
早早就弄好了小雨点儿上床的宝柒,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床边儿上还是空荡荡的。不知道究竟几点了,迷迷糊糊之间才仿佛觉得身边有点儿轻微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