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捏着手机,他仿佛担的就是那个惹了他的女人,恨不得捏成水化掉!
吐着烟,他的心思越来越重。
淡淡一个字,冷枭还是那个冷枭。
办公桌前的真皮大椅上,枭爷手里的鼠标,来回点在血狼发过来的加密邮件上。
星火,点点。
她那小模样儿,像一只竖起了倒刺儿的小刺猬。
有了范大队长过硬的飞行技术,小雨点儿没有任何不适,一路上小脸儿上罕见出现了兴奋的状态。当直升机稳稳停在了鎏年村小学的大操场上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整了。
“不行。”
小女人,想要和他斗智斗勇。
慈父啊慈父!
“非要逼我,非要逼我,好,我就通通都告诉你。冷枭,我们有过一个宝宝,他没有了。而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你懂了吗?”
五年里她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儿,现在对他来说,重要么?
“不放!”冷冷斥着,男人整个儿地环住她们,紧接着,又从她怀里抱过来小雨点儿,用自己另一只手臂搂过她来,俯下头去就吻上了她的唇。噙,吸,吮,吸,死死和她纠缠在一起。
看着看着,他的唇慢慢勾了起来,他看着五年来的宝柒,各种各样的宝柒,她的成绩单,她的校外实业,她有一天淋了雨,她生病了……
真实的宝柒就在面前了——
“放屁!”冷枭怒了,高大的身体直接将她压在灶台上,目光冷冽地逼视着她:“在我看来是一样的。因为我对其它女人……”迟疑几秒,他又沉声补充:“它不会硬。”
“知道了!”
她才放下了电话,收敛起了脸上不屑的痞劲儿,收敛起了那张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的假笑,顷刻后,扑倒在自己的小床上,整个脑袋捂进了被子里。
“宝柒,五年前离开京都后的一个半月,你去哪儿了?”
一环扣一环,单单就是为了用来骗他。
关键的一个半月。
来亲戚了!
闻言,不爱搭理人的小雨点儿,罕见的掀起眼皮儿睨了他一眼。
“成啊,枭子,你小心点儿啊!”
虽然每每听到他们提起她又如何如何了会极不舒服。
他俩之前的关系就让他们觉得有些过份的亲密,而现在男人都抱着孩子过来了,要说表舅和表舅妈一点不奇怪绝对是假的!
重重地喘息着,她与他做着最后的抗争,在与自己的思绪做着最后的抗争。终于,在他越来越冷的视线逼迫里,索性豁出去了,牙齿一咬,含含糊糊地说。
另外那些调查她的人又会是谁?如果是曼陀罗组织,为什么五年没有动她分毫?明明是有机会的,不是么?难道仅仅是他们以为她对自己不再重要?
惊了惊,锅里的沸水跳出一滴溅到她的手上。
因为这样儿,她有时候真的脑晕。
“你管不着。”
村儿的夜晚,格外的宁静。
是啊!
说完,不再和他再对眼神儿了,出了卧室,穿过较宽敞的客厅就出了正屋,往偏号的厨房走去。
然而,想要在冷枭执意的时候拉开距离,何其困难?!
无力地捶打着他,宝柒纠结着又不敢大声嚷嚷,只能瞪着他,小声吼吼。
在这些资料里,有特工人员搞到的照片,有文字和文件,有关于宝柒在m国五年生活和学习的杂七杂八的一切详细资料。可是,却独独缺了她刚到m国的一个半月。也就是她狠心向他提出分手前的那一个半月。
“小七!”刚想到这茬儿,随着院门儿的打开,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她的房间门口就听到了表舅的声音,“小七啊,二叔从京都过来了。快起来!”
上弯着嘴角,宝柒转过头望了望沸水的锅,邪邪地说:“一辈子时间太长。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如果再不放开我,掉进锅里的就是我的了。”
略一思索,既然早晚都得问,索性他就直奔主题。
门口站着的人,除了冷枭,还有他怀里可怜巴巴的小雨点儿。
村里的人不像城里人有那么多丰富的夜生活,大人小孩儿都睡得极早。一辆武装直升机飞过来了,闹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除了熟睡的小孩儿,不仅仅是人,简直是把村里的包括鸡犬在内的一切活生物都吵醒了。
啪啪啪……
一路上,一大一小两个萌物都不说话,脸上都同样的没有表情,像两个不同等的冰棱子。而前方驾驶室里,被强行抓了壮丁的范大队长忍了又忍。
“你当然管不着,这是我的私事儿。二叔!”二叔两个字,宝柒咬得很重。而语气却平静又淡然,声音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慌乱,无波无澜,好像压根儿就不在意他责问的话题。
“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不行么?”
一念至此,他一屁股坐下来又开吃了。
所谓相爱,即相杀。
拥着她不放,男人抬手顺着她的头发,一句话说得言之凿凿,又从后面抵了她一下。想是向她展示自己到底有多饿。烫到了耳根儿,在这种地方也发丶情,宝柒有些无语,“你先放开我,再不放我生气了。”
不自然地动了动小屁屁,宝柒望了望炉子上燃烧的火苗,再看看锅里随着沸水在滚动的面条儿,心思有些郁卒了。
那么小的一个脑袋瓜里,到底装了多少事?
太霸道了吧?!
心湖里,像投了一块儿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