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暗影处,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轮廓分明的脸上,一个大大的蛤蟆墨镜遮住了他的俊美,多添了几分让人难以窥测的深邃,黑色的衬衣只懒懒地系了三颗钮扣,露出胸口一大片野性的肌肤来。
接下来需要做的步骤,都是她在学习纹身的时候,做了无数遍的,有些更是墨师父耳提面命的。不过,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她,用蔷薇花图样在纹身转印纸上描画时,心里的感觉还真是五味陈杂。
“霸,霸道——”
大概是这段时间经历的恐怖事件太多了,她对于这种事情相对于其它人来说镇定了不少。而且她知道,即便世风日下也不可能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枪击她。这么有创意感的事儿,一定是那个明信片上说想着她的寻少干的。
“哦。”结巴妹不好意思地应道。
“叔叔,阿姨,这事情,都是我不好。”
第二,他带着一个千万瓦的大灯泡宝柒,要想和结巴妹说点啥亲密的话题多不方便啊?而电影院的黑暗环境,就能为他提供相对的便利。
而结巴妹旁边的江大志同志,窘迫得恨不得钻地缝儿了。但是,他不好辩解,因为那物件儿还真的不敢说出来示人。于是乎,为了向小结巴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严肃地说:“你摸摸。”
慌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声音,更加惊恐不安。
“妈,七,七七,不,不关于,她,她的事。”斜倚在床头,善良单纯的小结巴自然查觉到了母亲的态度。用另外一只手向宝柒摆了摆。
坚持着,坚持着……
哪儿会料到,别瞧着昨晚上江大志在冷枭面前承诺的时候是嬉皮笑脸的。可是,他还真没把这事儿看成小事儿。不仅如此,简直就是当成一项政治任务来抓了。不管怎么说,绝对不同意把宝柒一个人撂下就走,好说歹说都没有用,不管她做什么都得跟着。
捂着还在蹦哒的胸口,想着刚才那惊恐的一幕,铃木没好气地哼了哼。
大江子不死心,拉着她的小手就往自个儿身上带,“来,摸摸是什么?”
之前在纹身店学习的时候,宝柒和墨师父相处得一直很融洽。
“呵呵,是啊,他是挺忙的!”
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赵女士嗔怪地瞪着女儿,又是气,又是叹。
然而,小结巴垂下脑袋,始终羞涩不语,只是不停拿眼睛去瞄前面开车的男人。
“大江子哥哥,我二叔他最近很忙么?”
没法儿,在他的眼睛里,她还真就是一个小丫头。
“不,不摸……”
反对,坚决反对。
“傻东西,不关她的事?如果不是她来接你,我会让你出去吗?你不出去你会遇到歹徒么?还有啊……”
电影结束了!是谁杀了她?
一上车,江大志殷勤地打开车门儿,俊朗的脸上满是憨厚的笑意,那傻乎乎直嘿嘿发笑的样子,瞧得宝柒直摇脑袋。而结巴妹的脸蛋儿,简直都快要红透耳根了。
“放屁!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二叔的工作原来是那么的忙,不知道他整天原本有那么多事儿要做。而她吧,有的时候为了好玩还总缠着他这个那个的……
然而,说出刚才那句傻话后,小结巴听到旁边的抽气声儿,已经若有若无地明白了什么。
“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最后,在她的再三游说和保证之下,墨师父谨慎考虑,还是先让她在练习纹身用的皮上先试了一次,瞧着效果还不错,觉得这姑娘是个稳妥地人,终究还是点了头。
在京都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里发生了枪击事件,得多大的事儿啊?前前后后不过就十来分钟的时间,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就通通到位了,整个电影院被拉上了警戒线,而在歹徒有可能逃匿的各个路口也设了关卡。因为这件事儿很有可能涉及到日本mandala组织,红刺特战队也迅速在相关路口设置了卡哨,和警方一起追捕逃窜的歹徒。
皱着眉头,看着执拗的小丫头,赵女士不客气地抻掇,“你们赶紧走吧,我女儿我们会照顾。”
在王父王母面前,江大志没好意思叫她小结巴或者结巴妹,而是规规矩矩的叫了她的大名儿。然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头。
汗毛竖了竖,宝柒无奈地哀嚎:“不是吧?那你和结巴妹要怎么约会啊?”
铃木低旧垂着手,躬着腰慢慢地退后,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三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上的江大志迅速弹了起来,伸手就揽住了旁边倒下去的小结巴,呼唤的声音惊恐不堪。
她是个好姑娘,她不仅没有怪他,没有问他,反而还勇敢的为了他和自己的父母抗争。
“哦,哦,好……”
接下来人家他俩又说了什么暧昧敏感的话题她没听到,侧过脸去瞥了瞥大江子满脸得瑟的样子,又瞥了瞥小结巴傻乎乎的小样儿,直到他俩的嘴都停了下来,她才悻悻地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撇了撇嘴,将心专注地投入到了《夜宴》之中。
一个羞涩又腼腆,一个霸道又不要脸。
对于他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首先选择了救宝柒而不是她,如果她没有半点儿不开,未必真成没心没肺的傻子了。她不傻,是女人都会在意这种事儿的。
哦耶!
撒回了搂住小结巴的手,她双脚一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微微眯起眼儿就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好吧,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就直接无视掉我吧,当我是透明人就好了。那啥,我睡一会儿啊,等到了地儿结巴妹你叫我,你知道地方的。”
“摸!摸了你就知道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极转直下的剧情,让宝柒随着她的惊恐和瞪着的双眼,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担心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小结巴,宝柒迟疑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问。
原来,刚才他和结巴妹在那儿摸来摸去的东西,竟然是一支手枪……
翌日。
结巴妹受伤了?
杀人了!自从叶美美案后,她听到这个词儿就肝颤了。
“宝丫头,你怎么了?”
所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被她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