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即出,掷地有声。
而明天,又将会发生什么事儿?
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年三十儿的冷宅,和千千万万的家庭一样,热闹,喜气,融洽,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尤其是院子里,被冷可心燃放爆竹弄出了一地红红的纸屑,一会儿‘噼啪’一声,更是为过年贴上了标签。
“宝柒。”伴随着他性感低哑的声音,灼人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脸上,而他探索的大手颤了又颤。
末了,可怜巴巴地说。
貌似和他讲道理没戏?
“误会啊,哪儿有啊!”嘟了嘟嘴巴,宝柒半眯着潋滟的眼睛,侧过去在他好看的俊脸儿上‘吧唧’了一口,咕哝着委屈道:“我是真的饿了嘛。”
“头儿,不瞒你说,实话啊,我对那个结巴妹吧,还真有点儿意思。而且,你知道的,我跟她算是挺有缘份的不是?我二弟都被她用针给扎过,万一以后要是有什么功能不全,不得找她负责一辈子么?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多柯瘆人啊,所以,索性一朝儿办踏实了……”
没有去找剪子,她直接用手撕开了信封儿的边沿,一抽出来——
可是,她却不急。
看着他,宝妞儿水灵的眸子里盈盈蓄满的全是水雾,涤纶着他冷酷无情的心,却又拽住他不让他冒进,眼儿,迷离,目光渗了水一样透进他的眼睛里,小表情相当的勾搭人。
不管是对冷家,还是对冷枭,在这一点上,他都得负责。
敢情她一个人在这儿唱着大戏,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反应啊?!
“大江子,搞什么?”
有这么夸自个儿,洗涮别人的么?
“禽兽,你太欺负人了!”
立在原地,游念汐也笑了,等她走近,就微笑着将信递过去。
冷哼着斥责他,枭爷压着嗓子的声音里,犹带着情事之后独特的沙哑和性丶感,透过电话线传过去,惹得那边儿的江大志扯着嘴吃笑不已。
“怎么了?!”
呦,竟然是一张明信片。
下一秒……
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目光都落到了冷枭的身上。
男人吃饱了,喝足了,舒服了,搂着这个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小软团儿,倚在床头就拨通了江大志的电话。
“好,我就喂饱了你。”
“赶紧说。”
“行么?我就出去一天。有大江子在,你应该是放心的吧?啊?”
“吃。”
“唉,知道,知道,不省心的孩子。赶紧先去吃饭。”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有着少女独有的清脆和柔软。
越想,她越觉得可行,越想,她越是跃跃欲试。
她久寻不到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没空,我也没空。”
心底,却又骇然。
美啊美啊,美得她都有点儿找不到北了。
寻思着,她又回到卧室,关好房间门儿就偷偷给他拨电话。
一个台阶已经被堵死了,他自然也不会放弃另一个台阶。顺着冷老子的话上去,既不失礼又能让他没有法儿拒绝。
“这个……”目光闪了闪,冷老头子抿了一口酒,态度认真:“老闵,现在时代不同了,不兴父母包办,这事儿我是不反对的。但咱主要还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我做爷爷的,只能建议,不能强迫。”
可是,生了这样的儿子,他有什么办法?
“哎,究竟啥时候,谁知道他的啊?昨儿要不是被他大嫂给堵在房间里了,估计也是不准备告诉我的。老闵啊,怪不得以前他不太同意和小婧的事儿……哎,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又何必……”
用力将她软软的小身板儿翻转过来,更加不客气地开始又一轮的精确打击,大概真是被欺负得狠了,惹得小丫头的嘴里除了嗯嗯咛咛的呓语,又是一阵娇喝:“没良心的东西!坏人,你是野兽。喔……不答应我的要求……你还这么不要命的欺负我……我,我,我不干了……”
猛兽出笼一般,枭爷扣紧她的窄腰儿,突地翻身就将她娇小的身体压下,黑眸流光,如同火灼,深邃难测,粗糙的动作又蛮横又狂肆,粗浅不均的呼吸性丶感无匹,“不睡觉要干嘛?”
安静的卧房里,再没有了一丝声响。
宝柒不知道的事情,冷枭却是知道。
除夕过去了……
“起来了啊,小七,这儿有你一封国外的来信。”
不管怎么样,得找个机会出去把这事儿给搞掂了。要不然,天天想着念着,她会被自个儿小腹上那道丑陋的伤疤给折腾疯的。
“就为了这事?”
讲道理对于枭爷来说,那是惯出来的毛病!他哪儿是那么容易被一个小丫头给糊弄过去的?不耐地低下头,他直接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聒噪。
几乎就在‘寻’字儿一入眼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顿时就条件反射地映上了那个邪魅俊美的男人,还有他脸上大大的蛤蟆镜,以及总是特别张扬的笑容。
对于宝柒来说,不管游念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让她打心眼儿里真正的接受她,估计会很难。
“小七,谁来的信?”
她微微凝目,望着自个儿的漂亮闺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嘱咐道:“小七,你年龄还小,18岁正是脑袋容易犯傻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被外面那些不着调的男人,用几句花言巧语就给骗了,眼珠子擦亮点儿。”
这就是算计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