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上次是老头子暗示,这次索性更狠了,竟然就在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儿给说了出来,太过份了吧?用她的一辈子去成全自己的战友友谊?
而且,一想到她自个儿刚才那种诡异的想法,她脊背就有点儿发凉,觉得自己的思想真是太龌龊了。她怎么可以把老二和小七的关系联想到那个方面去呢?小七再好看也只是一个小丫头,老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漂亮大闺女没见过,连闵婧那种大美女他都瞧不上眼,又怎么会和小七搞到一块儿?
宝妈有点儿不情愿,像守着女儿,但是,最后嘱咐好了护士,还是离开了。
女儿联姻不成,换上了侄子。
见到他吃醋的样子,宝妞儿心里很爽,继续不要命地说:“你别误会,我就是看看,又不是要把鸟儿们怎么样。”
更喜欢,看到他冷漠寡淡的眸色,着了火一般为她燃烧。
不等他的话说完,宝柒突地细着嗓子小猫儿唤了一声,捧住了自个儿的脑袋,小脸儿蹙成了一团,低低地喘息起来,像是呼吸极度困难的样子,满脸通红。
微微睁开眼,入眼的白色告诉她——可怜的倒霉妞儿又到医院了。
“小七,你醒过来了?”惊喜的声音,来自宝妈。
宝柒心里抽了抽,有点儿闹心,还有替二叔担心。
身体底子不错,退了烧她恢复得很快。来接她出院的人是宝妈。
冷冷说完,恨恨地站起身来,他拽住哭哭泣泣的闵夫人就要走。
“小七,小七你怎么啦,哎哟这是怎么啦?”
冷枭,越来越阴狠了!
闵子学,蚊子血……
要不然,怀疑的苗头又会指向她和冷枭。
下了台阶,慢慢地,头脑也就清醒了。
但今儿是真真儿不好。
受不了她,又来做好人了!
“枭子,行,你行……”没有想到,他话都点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是不关己事的样子,闵老头子咬着牙齿,狠狠点了点头,又侧过头来望着冷老头,“老冷,这事儿,你怎么说?”
冷老头子封建顽固,特别讲究战友情义,但是,他又是一个非常讲求原则和法律条令的人。
眸色沉了又沉,冷眸微垂,看到她通红的小脸儿。
见到昏睡了几个小时的女儿醒了过来,她激动不已,赶紧过来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抬起探了探她的额头,摆了满脸的慈母笑容,欣喜地说。
仔细分辨,这厮的语气蛮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故意做作。
什么也没了!
宝柒手指紧攥在一起,呼吸紧了紧。
侧过眸来,宝柒心里说不出来是啥滋味儿。
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含怨带嗔的小脸儿上,男人放好水杯。
一把扯住气得面色煞白的闵夫人,闵老头子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儿。
望着他,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嗫嚅了唇好半天,似乎想说什么。
唇儿往下一弯,宝柒撒赖:“你喂我?!”想到昨晚的姜茶,她脸蛋红了又红。
宝柒不喜欢吃药。
她一时心里轻松下来,一时又为宝柒的病紧张起来。
咳!
“二叔,这事儿,你打算什么应付?”
四目在空中交会片刻,一瞬后,宝柒的脸色就变天儿了,眨了眨眼睛,她乖巧地拉着他的袖子,偏着头,小声问:“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我看你脸色不好看诶。”
“你别管。”
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冷枭嘴唇抽了抽,眸光变冷。
“自找的。”嘴里抻掇着她,可是冷枭还是做不到让她生硬,无奈地递过水去。
两个女人离开了。
“喔……妈……”眼前好多个影子在晃,宝柒撑着她的手臂都没有力气了,身体顺势滑倒在了她的怀里。
然而,谨于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就太监了。
然后,顿住步,他将赞许的眼神儿投向了规规矩矩站立在旁边的游念汐。
就在她脑子胡乱打着圈儿,眼皮儿眨啊眨不舍得睁开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冷酷无情的命令。
腊月二十九,宝柒出院回家了。
终于,宝妞儿的病房安静了。
打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她的身体并不娇弱,截止到今天之前,她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感冒是发生在啥时候了。多少年都没有生过病的她,为了瞒天过海,竟然活生生地把自个儿给折腾出了高烧来。
“哼。”晃了晃昏沉的大脑,宝妞儿看到他出现,心情又爆好起来,咳嗽两声儿,哑着嗓子揶揄道:“喂,你家里的‘二婶’走了么?怎么有空来医院看我啊?”
皱了皱眉,冷老头子也喊住儿媳:“镶玉,少说两句。”
左看右看,宝妈陷入了疑惑,宝柒暗暗好笑,这小丫头心思不正,不捉弄她一下,心里的怨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