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女士,你的话说得太对了。我本来就是个混帐,混帐的女儿,当然也是混帐!好了,你以后就让这个姓游的做你女儿吧!姓游的,你甭哭了,再装再演也没啥意思了,更加不用离开,我走!ok?”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甚至于她找不出来理由来。他的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一个句话,一个冷若冰霜的姿势,一人微小得不值一提的小细节,好像就足够了。
这个耳光让她的心揪得不行,狠狠攥紧手指,她心里一阵一阵发寒。微微侧过头来,满是讽刺的目光扫向了哭泣不已的游念汐,然后,唇边荡漾着讥讽的笑容,又望向了宝妈,一副无所谓的桀骜样子。
在宝柒看来,纹身就和学美容美发什么的差不多吧,师父反正收徒都不要学费,还免试入学,她想着就利用这个寒假的时间,把纹身这项技术给学到手,然后把自己小腹上的疤痕给遮了。
这事儿让她怎么说呢?大概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当代城市小朋友们都会上个绘画班儿什么的吧,现在就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开展了绘画兴趣班。
张了张嘴,游念汐答不上来,捂着嘴,又说了两声对不起,突然委屈地苦着脸放开了掺扶宝妈的手,‘蹬蹬蹬’就飞快地跑到楼上去了。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收拾好了自个儿的行李,又从楼道上跑了下来。
从这一天晚上开始,他俩这样地下工作般的‘偷摸苟且’的日子,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唯一不同的情况是,冷枭晚上再也没有留在部队过,每天他都会尽量地提早回来。当然,每天晚上,他都会如期在宝柒的香闺过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又匆匆离去。
啧啧啧!
有的时候,宝柒心血来潮了,也会放下手里的画笔,缠着他,让他教她玩儿那个叫着《帝临天下》的网络游戏。
“是吗?”
总之,不管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非常痛恨这种在人家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
抽泣了一声,游念汐垂下眼皮儿,“表姐,我没啥事儿。不过,我真的不能再留下来了,我还是决定搬出去住……”
好不容易感受到迟了十二年的母爱,顷刻间又鸡飞蛋打,被画了一个大鸭蛋。
赶紧掺扶住她的肩膀,游念汐一边儿流泪一边儿软着嗓子安慰:“表姐,没事儿的啊,你甭急。我现在马上就给二表哥打电话,小七她不会有事儿的啊。”
游念汐面色一变,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隐忍,摇摇欲坠地抽泣着。
疯魔了!
冲她挥了挥手,结巴妹微笑:“七,七七,你来,来了!我,我近。”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没那啥绘画方面的天赋了,尽量她已经相当的努力照着描了,而画纸上的那几朵蔷薇花还是没有什么美感和动感,甚至于,除了她自己,估计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它们的原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教训得好!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女儿啊?老实告诉你,我不稀罕,我觉得做你女儿,我恶心,我恶心。”
男人没有回答她,却用了比语言更加给力的动作直接征服了她,告诉了她,他的答案。
“我呸!混蛋说什么呢,你才骚,你是大骚……”
六岁后,在鎏年村里生活,表舅一家虽然刻薄她,但还真没敢动手打过她。
枭爷眸子火光四溢:“周益的药坚持吃。”
了然地点了点头,江湖中有点儿技术的人,一般都自持比较高端,不会紧巴巴的去追究别人的隐私。默了几秒,墨师父又看了看一脸窘迫的小结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从明儿过来学,至于能学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了。有时间的话,你自己可以先学点儿绘画的基本知识,临时抱佛脚,也还是有用的。”
只因为,爱上他了。
墨云纹舍。
所以,当她打电话告诉他,她回家了,他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儿表示赞同,其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宝妞儿觉得自己神智没了,思想短路了,急切的给予之中,她痴痴地仰望着他脸上和胸膛上流淌的细汗,感受着两个人紧紧相接的身体,每一下,她都觉得,被击中的其实是心脏。
咬了咬唇,宝柒垂了眼皮儿,没有说话。
滚?
太有范儿吧?!
“哇,好,好漂亮!”拿着饼干盒辗转了两圈儿,小结巴满意地将它收纳进了包,兴奋的样子瞧着不像客套。
长了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挨打。
“二叔,怎么你一亲我,我就好热啊,不行不行,我热死了!”推了推他的身体,宝柒在他身下小声儿地说。软糯的嗓音迷离得像是渴了两大缸的陈年老窖一般,脸蛋儿红扑扑的。接着,双臂蔓藤一样就缠着男人的脖子,一双腿,更是情不自禁地夹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可是,低低的,沉沉的,闷闷的声音,在这暗夜里,更加的勾人神经。
有的时候,她又会忍不住有些神思恍惚地问自己。
“说什么话啊,你这孩子,东西放下。”宝妈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很快便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指着宝柒的鼻子又一番教训,“你个死孩子,赶紧给小姨道歉,听到没有?不知好歹的东西,好赖你都分不清了你!”
十二年被流放农村的心酸,心涩,心苦,以及缺失父母关爱,寄人篱下的生活养成的性格缺陷瞬间串在了一起,让她像一个浑身长刺儿的小刺猬,整个人更加的尖锐了起来。
“不是乔白石,是齐白石。”
为嘛呢?
未免隔墙有耳,两个人都压抑着那难耐的申吟声。
那小样子,多撩动男人的心啊?
对,就这么办。
燥了,狂了!
压抑着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巨浪滔天,宝柒一脸讽刺地勾起了唇角,站直了身体,微笑着又来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而现在……
一闪而过。
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