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咬牙,丫的,还是一只中上签。
瑟瑟发抖的完成了这个艰难的过程,她咚咚咚地跳到床上,紧紧地捂在被子里,冻得直敲牙齿,又不得不在心里安慰自己,洗冷水澡有利于身体健康,习惯了就好,长命百岁。
“哦,是吧?呵呵!谁让她是我妈呢!”宝柒痞痞地扯出一个笑容来,说不上是敷衍,但确实有点刻意。
“……”
瑟缩着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来拿过手机,她半眯着眼儿一揪——
嗫嚅着唇,她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老头子。
一串话,连珠炮似的放出去,压抑也没有办法不表现出激动。就连搞对象这话,她也可以不要脸皮的说得出来。
“不可能。小七她明明就在医院……”
而且,装它的锦盒上还写着:清乾隆,御制。
温柔地望着她,闵婧心里冷冷一哼,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踌躇地拿眼睛直瞄冷老爷子,言语便有了些支吾。
宝柒是个压不垮的小强,哪怕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她还是卯足了实劲儿的让自己心情愉快,不和自个儿过不去了。
或许,她可以等到冷枭回来?
死死捏着手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了下来。
因为,这世上最了解她宝柒的人,只能是冷枭了。
协助!多好听啊!
“哦,好吧,二叔,我想你,你记得要好好的!”
“不承认算了,反正我就这么想。”
“警察同志,我很肯定。宝柒一步也没有留开过医院。”
好吧,闵大小姐在外面永远都是这么的端庄有礼貌,说话细声柔软得像被人捏着嗓子似的。
两名警察小声商议了几句,又望了望屋子里各方人士的神色,不动声色的视线掠过了坐在沙发上的宝柒,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端庄而立的闵婧。
大眼睛眨巴眨巴,宝柒眸底直冒星星。金也好,银也好,玉也好,但凡和钱扯得上关系的东西,她都爱得不行。
这位远房的表小姨,在她的印象里始终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存在着,在冷家的时候,她从来就不会多半句嘴,不管什么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
而且,警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到这个节骨眼上来,非得在一众官员和媒体面前爆光,难道真是巧合?
“姓名。”
阖上双眼,宝柒双腿屈起拽了拽椅背,就补起眠来。
咬着煞白的嘴唇,游念汐很认真的解释:“那天晚上,小七发高烧住院了,我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中途我都没有留开过。所以,我能证明她不在案发现场。”
第二:打给了她在公x部做副部长的叔叔,撒了一会儿小娇,诉了一会儿小苦。
她自个儿是因为经历太多不靠谱的烂事儿。
“性别。”
鼻腔里冷哼一声,宝柒依旧没有动静。
为了避嫌,两个青梅竹马的小青年蛮有默契的选择了避开大人的视线。
正如她写给闵婧的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年龄。”
慢腾腾地拿下手机,她若有所思地翻找着自己的通话记录。
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宝镶玉急眼了,很少吃过挂落的她,和办案民警吵了起来,僵持不下。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沉默寡言的游念汐会突然站了出来。
想到昨儿和姚望约好的事儿,宝柒特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好下楼的时候,宅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冷老爷子把医院当成了家,冷可心和同学搭上伙儿学人家住了校,宝妈和游念汐一起去了公司。
不约而同的,众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宝柒。
周末,天气,雪。心情,晴。
爸爸在的时候,是很爱她的,虽然他并不是她的亲生爸爸。
“值多少钱啊?”
眼看警察带走了女儿,看到女儿其实还很小的个子,虽然她杀了人,虽然她太坏,虽然她太不懂事,但作为母性的本能,她还是得拼着劲儿救她。
嘟——嘟——嘟——
坐在病床上的老头子虽然有点儿憔悴,但常年军旅生涯磨砺出来的骇人威严并没有损耗掉半分,成功打断了宝妈的话后,他和蔼的目光又转向了闵婧,严肃地说:“小婧,你就实话实说,我们冷家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人。”
居然给放出去了?
“好的,冷叔,我会的。”
在刑侦大队被审讯,回到家里了还要被继续教育,为什么自己的亲妈都不相信她的话,不相信她根本没有杀人?难道说她天生长了一张坏人脸?
莫非有玄机?
当然,这只是宝妞儿的个人观点,对于讨厌的人,怎么瞧都是不顺眼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宝柒大喇喇的样儿特别无赖无耻。
这种不喜欢也许缘位初次见面,反正都是她说不出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