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时,废话特别多。
赵樽的剑活生生收了回来,冷眼看他一眼。
他刚刚入内,便有一人随之闪身进来。
听了他二人的对话,赵樽与东方青玄对视一眼,原本准备入内的脚步停下,他冷声道,“莫日根将军,看来你根本就交不出本王的人来,还想欺骗本王?”
北风呼啸,旌旗翻飞。
那人正是曾三。
这里是皇陵?她所站立的位置是墓道?
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引起了上头人的注意。
看他眼睛都红了,夏初七重重拍在他肩膀。
“要喝就喝,喝不着就渴死算了。”
“怎么了?”
“那晋王殿下是要人还是不要?”
夏初七冷笑,“别傻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话,你行伍生涯,行军打仗,横竖不都是拿小命在玩?可就算丢了命,想要立功想要升官发财,你有机会吗,不还是一辈子都是小兵一个?曾三哥,普通兵卒想要攀上晋王的关系,穷尽一生都没有办法。如今大好的时机摆在你的面前,你若错过……”
“阿七已不在他们手中。”
这阴山下,到底有什么?
她摇了摇头,装着害怕的哭泣起来。
莫日根面色白如死灰,略显尴尬。
阴山南坡军囤门口。
“殿下,这是何意?”
她说得极是严肃,义正辞严,字字句句都戳人心窝。在说服曾三的同时,偶尔也喘几口气,配合似的低低叫几声,上头始终没有发现下面的变故与异常,而曾三的表情在她的说动下,犹豫起来。
听见她细声细气的叫声,蛤蟆哥心里越发痒痒。
“曾三,老常问你快活够了没?快着点,哥哥等着呢。”
夏初七暗暗翻个白眼,叹一声,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哥,你也知我只是一女子,你再看看我的个头。便是两个我,也不顶你一个中用。更何况,上头还有你们的人守着,我不过喝口水而已……”
赵樽缓缓抽出剑来,就近与莫日根战在了一处。未几,陈景、甲一、丙一等侍卫已然杀到了赵樽的身边,陈景向赵樽点了点头,汇报了情况,赵樽冷声吩咐。
夏初七瘪了瘪嘴,眼巴巴地看着陶罐。
“什么小子,头儿说是个姑娘。”
看着面前晃悠的绳子,夏初七迅速抓紧,顺着绳子便往上攀爬,上头的老常以为是曾三,边拉边调侃说:“你小子,怎的一会工夫,便轻了这许多?真是一次便掏空了身子?”
她说得极理所当然,上面的守卫也是理所当然不理会她,由着她呐喊。但她是一个脸皮极厚的,自认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找存在感,别人不理她无所谓,她理别人就好。
她酒后头有些发晕,又想到甲一在帐外,便放心大胆的睡觉,不曾想,竟被人摸了进来,一棍子敲昏,等再次醒来时,已不知是何方,此处四周黑漆漆如同恐怖电影里的情形,鼻子里充斥着的,是一股子类似于霉变的腐臭气,极是难闻。
话是他冲口而出的,可在看见赵樽与东方青玄时,他似是自知失言,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蛤蟆哥还在犹豫,下头却传来夏初七的惊叫,“喂,你别乱来。啊,你别乱来。你你你,你乱摸什么?呀!”
“我哪敢啦?不都说这是晋王的女人?”
“让人拖住他们,我们速度杀入军囤,接应阿七。”
上头的人明显也心痒痒,但仍是不敢。
曾三微微一愕,夏初七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她不停的哑着嗓子大喊,故意拿夏廷德试探。
叫曾三的人虽气恨得不行,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夏初七诚心讨好旁人的时候,那表情,那动作,简直第一流的萌物。
“嘻嘻,还以为你调戏人姑娘呢。”
曾三低低吼,“你,你到底想怎样?”
那人一愣,“没有。”
那些人自然都死了,而且死在他们手上。
“殿下放心,人还在里面,跑不了她。”
“小哥,你有妹子吗?”
赵樽淡淡看她,冷笑一声。
“赵樽可比赵绵泽难对付。如今公子人在屋檐下,人单力薄,可倚仗的不多,好不容易走到如今的位置,还得靠着赵绵泽。”来人看着张立,目光变深,“公子的意思,阴山之局,是个好局,你得找准了时机……”
当然,她并非胡乱咬人。依她看来,目前想整她,且有便利从大营中掳出她来的人,除了夏廷德,不做第二人选。果然,她说起夏廷德的时候,上面的人很快就安静了。
“我不清楚。”
“稳定?不是高句国来犯?”
莫日根不知如何辩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