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是那么尊贵无双一本正经的讨债方式,可这次要钱却让爱财如命的初七小魔女那颗郁闷灰暗的心顿时便亮堂了起来,阴霾一扫而空。
貌美如妖,举止如狐,这两兄妹,天生就是狐狸精啊。
他不是因为与阿木尔约会才在这里的?
何承安还未动作,赵樽却突然低喝了一声。
夏初七不相信地瞄过去,果然听见他补充,“至少得要二十两。”
赵樽拍一下她的脑袋,“爷以为天气好时,阿七更应该想想如何赚钱还债才是?”
“……”
夏初七心里一乐,连带着看赵绵泽都顺眼了许多,一拱手便作揖。
“嗤,为赋新词强说愁,一般都是装x犯。”
她的债就都还清了吗?太爽了!
“又岔话题。你是不是在想着她的事儿?”
与阿木尔一比较,她在想,那赵樽天天与她混在一起,会不会有‘正在琼台做美梦,一觉醒来进了猪笼’的感觉?
“算你狠!”
“……”
“喂,你到底啥意思?”
“爷你就允了吧?行不行?”
一千两黄金是个极大的数额,即便是东宫也要花些时间才能筹备妥当。约摸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行侍卫才抬着个大箱子出了东宫的门儿。
得意地给她甩了一个飞毛腿导弹式的杀伤力眼神儿,夏初七咧了咧嘴,笑着回答,“哎呀,挑拨离间这种事儿,我先前以为只有大反派才干的,没有想到我楚七做起来也很帅气嘛。不过,我告诉你啊,做这种事儿很上瘾,以毒攻毒真的很爽,往往还得多多利用,加强水准,等我缓过劲儿来,老子挑了东家挑西家,挑了西家我糊泥巴,等着瞧吧,非得把这京师的水给搅浑不可。”
就在她的小身板儿往窗户里爬出一半的时候,后领子就被人给捉住了。
难不成是……
李邈答道,“应当是了。”
温和的笑了一下,赵绵泽也不会去点穿那个‘弟媳嫁了兄长’的尴尬,只是谦恭地询问,“十九叔既然来了,可要去瞧瞧我父王,他老人家总是惦念着你。好几次问起我,你在忙些什么呢?”
“听说你又赚了一笔,作为你的债主,爷自然得来收账。”赵樽说得极为简单。
看着李邈哭笑不得的样子,夏初七飞扬起眉梢,哈哈一笑,很为自己乐观的心态而得意,“世界在我眼中,我的眼中便是全世界。我说它是黑的,它就是黑的,我说它是白的,它就是白的。一切事务完全可以主观化嘛。你啊,还是太死板。这样子哪来的人生趣味儿?”
“见着那只鸟了?”
“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太子爷与她……”
“你说什么?”冷声问了一句,赵樽的脸色突然难看。
“……”他仍是不说话,可却圈了下她的腰。
“耶——胜利——”
她咬咬唇,不解地挑开了眉梢,心思一转,“爷,我也要骑马。”
“嫉妒!”
可今儿他却还是在硬,硬,硬,一直硬,不仅面色冷硬,眉头都皱上了。
稍稍沉默了片刻,才又听得他的声音。
“要钱是个技术活。”又盗用了一句她的台词,赵樽淡淡地睨着她说,“钱是爷要回来的,与你何干?”
原本要钻进马车的身子停了下来,他剜了她一眼。
发臆症了!
赵樽面色一冷,“跳什么,爷好心扶你。”
“何事?”
“给楚医官的黄金,一会儿绵泽会差人送到车上。”
“改日吧。”赵樽淡淡地抿了一下唇,又望了望夏初七,才道,“今口口是顺道过来接楚七,府里还有些杂事要办,坐坐便要离开了。”
一声入耳,夏初七猛地再一回头。
政客心思,真是复杂。
一刹间,脑子里又想起了东方青玄。
她停顿一下,皱了皱眉头,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开了小跑跟在他后头,亦步亦随的往车驾边儿上跑。可他步子大,她步子小,跟得她腰间挂着的那个南红串珠,窸窣作响。
这就是那楚七口中所说,天天打架,天天嫌弃,却不许别人嫌弃别人打的感情么?
“哦豁——”夏初七回过头去,看不清那处纱幔里的姑娘,也无法想象她什么样的心情。只可惜,赵樽没有回头,她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歪过头去,她扯了扯嘴角。
飞快地跨过一个高高的门槛儿,夏初七赶紧地跳开,离他三尺远。
“看你表现好,爷再赏你一些。”
“不行。”
“去,让他们把那一百两黄金给楚医官放到车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