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
“你煮汤真慢。”
片刻,东方青玄略带几分温软的笑声,便从背后传了过来。
“兄弟们,上。拿人。”
“继续……”
私心里,她便不想与梅子,或者说任何人分享这个秘密,那一个她与赵樽两人之间的秘密。尤其再一想,既然连梅子这个八卦婆都不知道玫瑰糕的事儿,那便是赵樽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了。
东方青玄仍是一如既往的妖娆如水,得了这样一个“傻”字的评语,却是清笑一声儿,那好听的声音比山泉入涧还要悦耳。
这会儿,夏初七觉得这个东方青玄简直就是一个败类了,丫明显就是不想让她好过。亏得长了一张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
“是。”
夏初七这个要求来得很突然。
“方便你个卵!”
夏初七一急之下,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
她先把傻子托付给了梅子,拦住赵樽在院子里,待他屏退了身边儿的人之后,才亮着一双大眼睛,若有所思的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喂,你还没有洗手呢,怎么就这样抓?”
虽然碍于赵樽在场嘴上不说,可心下都清楚得紧。
淡淡的说完,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便直直的盯住赵樽。
洪泰二十四年的腊月初八,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夏初七心下也有些焦灼。
见状,夏实七的好奇心越发的加重了,“怎么回事儿,说啊,你对我还要隐瞒啊?”
如此怪异的举动,不要说见到了,可以说闻所未闻。
“三哥有要维护的东西,我自然也有。”
夏初七像个麻烦精似的,拽了他先去把手洗干净了,这才又坐了回来,笑眯眯的看着他,“现在可以了,吃吧,祝你生辰快乐。”
“陈将军,这又是何必?锦衣卫督办刑律差事儿,你们金卫军负责上阵杀敌,可谓井水不犯河水……”
“本王也奉劝你一句。本王的人,你动不得。”
可自打昨晚上冰冷的河水里那一抱,那温暖的狐皮大氅那么一裹,她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可那情绪,她又无法去准确的把握。见到赵樽,见到他也通红的一双眼,也再不能有一颗平常心,身上无一处不带着那股子火热的烫劲儿。
看着他的背影穿过院子里的酸枣树,夏初七一个人愣在原地,觉得空气里似乎还有着他身上那十分好闻的香味儿,装点着她奇奇怪怪的心思。
夏初七抿着唇儿直乐,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陈大牛唰的一声抽出腰刀,“谁他娘的敢在俺的面前嚣张,老子上战场杀人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尿裤裆呢?”那陈大牛是一个憨货,说话的声音又大,哗拉一声儿两边就扛上了。
可惜,过了好半晌儿,尸体她还是一具尸体,根本就没有什么起色。
“你把她头发扯紧了,松不得。”
那么,莺歌便是宁王安排在赵樽身边儿的人?
“像。”赵樽的声音有些低沉。
“哗……”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夏初七想了想,突然又去扯他的胳膊。
东方青玄笑着,动作优雅妖魅的调转了马头,邪邪地望向赵樽。
听得这样的话,好多人心里头都在倒提凉气。
把死人复活?让死人说话,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梅子不解为何她的智商变低了,夏初七长吐出一口长气,也不明白为啥自个儿会变得如此的口口,而且还傻的心甘情愿。
说罢,赵樽突然目光又一冷。
把柴火用草灰给埋了,梅子飞快的站起身来,等着那一笼玫瑰糕从锅里揭开的时候,她嗅了嗅,还真是被勾起了食欲,伸手便要去拿。
“俺们殿下说了,谁敢阻止拿下范从良,便是范从良一伙。”
“好,就这两日,我与王爷说去,咱们回家去。”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闷着脑袋不吭声儿,赵樽却是拍了拍她的头顶。
打死她也没有想到,会问出这样的结果来。
一双手交替着按照急救措施在莺歌的小腹上缓缓揉动,嘴上也没有忘记了回呛那东方妖人,“我与我家爷的感情自然是好的。而莺歌么?我若有心报仇,不必救她就行,你当别人都像你那么傻啊?”
可锦衣卫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这个范从良如果落在了金卫军的手上,他这个刚刚上任的千户便是失职。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得在大都督面前做出个样子来。
当然,她夏初七便是那堆牛粪。
那莺歌一张脸刷白着,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几乎回不过神儿来了。在赵樽又一次发问之后,她才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嘴唇剧烈地颤抖了几下,有气无力地将那一只苍白的手,指向了不敢抬头的傻子。
不说人家就不知道了吗?
“楚七……”
“好吃。”赵樽回答得很快,没有抬头,却是拎了第二个。
但她今儿的脑子就像短路了一样,突然就心血来潮,午膳刚刚吃完,便拉了梅子去灶间替她生火,想要做那个赵樽小时候吃过的玫瑰糕来。
连座,还有这样的说法?
“楚小郎这些把势,本座瞧着新鲜得紧,不知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