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不是最打紧的,最大的问题是……
“唔……唔……”
夏初七一咬牙,恶狠狠地威胁着他,使劲儿甩了甩灌了浆糊的脑袋,平衡着自个儿的呼吸,微微启着嘴儿,喘着一种浅浅的粗气儿,望着面前看不清样子的家伙。
如风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走了两步,又回头。
装出一副被药力控制之下的糊涂样子,她用力撞着脑袋。
她想睁开眼,可眼皮儿压根儿撑不了。她想闭上嘴,可嘴里就是不由控制的叫唤出来。谁愿意没事儿把自个儿弄得像一个口口娇儿一般招人膈应?她不想。可东方妖人那药物确实也不是地摊上的假冒伪劣产品,那是实打实的玩意儿,那药性发作起来,真真儿猛烈得紧,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强,抗压力能力强,指定早就过去把那赵贱人给扑倒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来吼吼?
赵樽如释重负的扼紧了她,不许她再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说。”赵樽表情冷淡,语气却有点儿不耐烦。
“爷……”
冷冰冰的毛巾贴在额头上,夏初七舒服的呻|吟一下,依旧用那种暖昧的语气儿喊他,“咬我啊!不服,你咬我呀……”
这真是一种要命的讨厌感受。
“赵贱人……”
“解药……我的解药……咬我啊……”
脑子轰的一下,夏初七迷茫的双眼猛的一睁开,刚好就对上了月毓那一张温润似水的芙蓉脸蛋儿。
要知道,她现在这个身子才十五岁啊。
三名锦衣卫中领头的人正是东方青玄身边儿的如风,他向前迈出一步,抱拳拱手。
“咦,赵贱人……你的声音不对劲儿……”
“兄弟,大都督差我等给殿下送来一礼,还烦请通报一声。”
果真,下一瞬便见赵樽面色一冷。
对自个儿都狠,那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准备那些东西是需要时间的。
她挥手拒绝,可声音沙哑,手脚却也酸软无力。
药性上头,夏初七还是听懂了他的揶揄,嘴角扭曲的抽抽着,一只手死劲儿掐自个儿的腿,想要保持理智的清楚,不想在他面前丢人,可那笑容,还是有点儿傻乎乎的犯着花痴。
夏初七咬着一直在发颤的下唇,看着他,“先,先替我解开绳子……”
当然,月毓还是不喜欢她。却也是真真儿被她给震撼到了。女子大多都十分珍视自个儿的容颜,她能毫不犹豫地往床柱上撞,那就不仅仅是勇气的问题了。
只是,乍一出口,那往常清灵好听的声线有气无力的,全是难耐的嘶哑。
她越凑越近,动作越来越过分,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他怀里。
好吵好讨厌的声音!
那声儿,极为娇嫩,柔软。
“你不是小神医?”他居高临下,冷冷看她。
用足了此刻能用的全部力气。
让这么一个品行端正的老头子说出那样污秽的东西,原就有些为难。更何况,还有这么几个丫头在场?
微微一抿唇,赵樽想了想,终是点了头。
月毓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眼睛里全是讶异。
这种药物就像孕妇的阵痛反应。
“嗯嗯……嗯……”
箱子里头装了一个大活人,要是晋王那侍卫把箱子就往那儿一放,也不去打开来查验,那等明儿一早起来,里头的人只怕真就得见阎王去了。可这个点儿人家说殿下已经歇了,他又怎么可能硬是要求通传,或者让他们亲自开箱?只能先回禀大都督再做计较了。
先人板板!
“那还要你有何用?”
“不想吃亏,不想老子毁了你,你就咬我……”
还能对答流畅,看样子不算太糟糕。
“什么稀罕玩意儿,明儿天亮了再送不行?”
“疼痛……可以清醒大脑……缓解药性发作……”
“无价。”
“让你拽,让你欺负我……咬……咬死你……”
洗胃的水,一直都没有端进来。
“爷!奴才在,奴才在这里。”
虽说在这个时代十五岁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在夏初七的心理上,十五岁的女孩子压根儿就还没有长明白,身子骨都还没有长开,完全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哪里能接受得了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环境下与一个还不太熟的家伙发生那种关系?
她清醒时想好了需要的几件东西还没有说出来,那药效劲儿就像挑好了时间似的,往她心窝子里一涌,嘴巴啰嗦几下,手脚便不听使唤的抽搐着,身子瘫软在了赵樽的胸前,半昏迷了过去。
心里都不太乐意见到那种情况,可看看那碎落在地上的汝窑瓷片儿,还有主子爷冷飕飕的脸,便又什么话也不敢再多说了,脚下打着颤的往外退。
“快帮帮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