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这跟我妈啥关系?我妈不是正开心么?没人来烦她了!”
撇了撇嘴,温馨那泪水掉得更厉害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年哥,这位大婶冤枉我,呜,我的头好痛……”
“我没病,别瞎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如果可能,她多希望再回到过往的那些青葱岁月里,让一切重新来过,她也曾经是一个好女孩儿啊。
私下里,她也多次问过妈妈,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她爸爸呢?
其实,放不下,往往就是在意,越是不能将过去一笔勾销,她越是过不了自己的心坎儿。
然后,进了厨房。
应该是吧,哪怕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份淡淡的忧伤。
沉默片刻,他并没有去瞅缩着小身板儿装可怜的温馨,声音冷冽得没有半点儿温度,但语言却清晰得直袭曹璨的耳膜。
瞟了钱傲一眼,元素点头称好。
他在思索,而旁边的温馨在寻思他。
不过,白慕年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执着的说着,一连三次,这下把白慕年给惹恼了。
抚额考虑了几秒,病体未愈的她脑子还有些疼痛。
她恨了他一辈子,默默的。
“放开,你没看到我女人生病了?”
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一听这话,白振声脸色瞬变,“病了?这老太婆!”
不,哪怕不爱上也没关系,只要不讨厌,只要能容许她爱着他就行。
“下车!”
钱老二和元素出海回来后,又去了川渝一带旅游了一圈儿,旅游时间将近二十天,最后的行程是美丽的九寨沟,清纯而自然的空气荡涤心灵,凡尘杂念一一烟消云散,如若置身世外桃源般的纯清。
“还不快说?”
“干嘛?”
无爱无恨,那只手一旦放开,并很难再次牵在一起。
离开了。
太过激动的结果就是嗓子发颤,想问的话,想表的情怎么都问不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陶子君才回过神来,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笑眯眯地招唤着,可脸上的病态却骗不了人,她身体有些不太好。
这丫头嘴里喊着头痛,手却捂住肚子,说她是装的纯粹是抬举她了。
温馨觉得自己眼光真不赖,只要得到这个男人,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她很乐观!
虽然明知道钱傲一定不会计较,但她知道妈妈的脾气,认准儿的事就是死理,怎么都转不了那个性子的。
元素乖巧地点了点头,坐近了拉着她的手,问:“好,你好些了没有?”
微昂着头瞟了身体僵直的白慕年一眼,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落寞,温馨心里升起一种要将那个又哭又笑的老女人一把撕碎的冲动。
虽说陶子君脸上没什么表示,但元素知道,坚冰破土是迟早的事儿。
停在了温馨家的小店儿门口,她不情不愿的拉开车门,心里的难受在不断扩大,然后,那双温软的小手直接就覆盖了他的手背上,“年哥,我喜欢你。”
往事在她脑子里不停的流转。
大家都是女人,大家都喜欢年哥。
“年,你还记得么?咱们的第一次,在那个花园的秋千架上,你说过的,你永远都不会付了我……年……”
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元素不太相信,更加自责了起来,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实在是太过冷清了。
“子君,在我心里,只有你,哪怕我结了婚,哪怕我生了子,心脏深处只承载过一人女人的名字,我不许你自卑,你瞧瞧我这都多大岁数了?我也是老头子了……只要你不嫌我,我又怎会嫌你?”
四片唇瓣,一冷一热,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可恶的女人,她凭什么揭年哥的伤疤?凭什么把别人的隐私摆在太阳下暴晒。
“爸,你来了,妈生病了……”
让她跟他们一起住,她死活不同意,直说钱傲连自己父母都不乐意住在一起,何况是丈母娘?
“滚,谁要你假好心?”曹璨憋了一肚子火,听了她这话直接就恶语相向了:“别傻了,你以为他真的会爱你?我告诉你吧,她爱的是元素,元素知不知道?他的亲妹妹,哈哈……你比我更白痴……”
她怕。
只有一个字。
心酸地望着他,陶子君突然咳嗽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眼角都咳出了的泪。
元素?二嫂!
嘴里说着狠话,陶子君的眼泪却直往下流,模糊的视线瞪着这个害了她一辈子,也让她惦记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完全不像她这么憔悴苍老,喉咙一梗,她有些赌气似的又说。
连带她那个带着必杀‘武器’的小皮箱。
那么,拥抱他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儿响起。
眉眼一挑,白慕年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