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哪个饿?颜颜,我说的就是肚子啊,要不然你以为呢?”
所以,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噗!
“哧,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小圆子,自然得太过份了哈。你怎么就不想想啊?你跟你家二爷在一起多少年了?就算你再漂亮再娇俏,算是一枝花行了吧?得,现在差不多也快凋谢了吧?你就敢保证他没点啥想法?说实话,男人谁不贪鲜啊?”
这丫表演技术不错,不肖几秒钟时间,就将刚才在元素面前那一副柔弱的小女人形象收敛起来,换上了一惯的强硬女王的样子。
或者说叫着鸿沟,一道他俩跨了很多年都没有跨越的鸿沟。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那边儿突然传来元素轻飘飘的“喂”声。
可是,小圆子却说,小颜子,你哭吧!
说了好一会,她吸着鼻子抽泣着问:“小圆子……呜……你还在听没有?”
说着说着,她竟垂下了头。
在小圆子面前,她不想再伪装坚强了,小圆子是她最要好的姐妹儿,她怎么哭都好,小圆子都不会笑话她的于是,久未光顾的泪水瞬间就溢出了她的眼眶,从慢慢地挤出一滴,到两滴,再泪如十下,如珠帘般缓缓滑落面颊。
咦!
她和元素这姐妹做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关系一如既往的好,没有因此彼此的家庭或者生活有丝毫的改变,确实相当的不容易。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第一,顺其自然踏入婚姻。
人都说每一段爱情走到最后,只有两种结果,没有第三。
这种生活当然也没有什么不好,颜色也挺羡慕,可她跟元素有一样么?
颜色抚额哀叹。
满腔的怒火竟悉数化为了柔肠。
早就知道小圆子天生的家庭主妇命,大事小事什么事都把她男人放在第一位,为了男人丢掉自己的专业,学业,事业,为了男人甘愿做黄脸婆守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儿不挪窝。
时隔三年,穿着白色的雪纺连衣裙,化着素淡雅妆的颜色看上去变化并不大,依旧一副简单干净的清纯小模样儿,火辣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
所以,劝解什么的,有时候往往苍白无力。
不劝,不插嘴,只听,只静默。
可他俩这事儿,还真是挺闹心!不过,事情总得往高兴的地方扯,于是,她笑着打趣:“你啊,就是固执,徐丰这人我看实在,能亏得了你?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在,你继续说……”电话那端元素轻声回答。
元素很淡定告诉她:“当然不会,哭是调节人的情绪最好的办法,发泄么?你千万别憋着了,女人哭吧哭吧,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该哭的,在男人面前不要一味的逞强,该示弱的时候还得示弱,懂吗?对爱你的男人来说,十个拳头不及一滴泪水。”
哭,哭,一直哭,哭得整个人弱弱地趴在沙发上,哭得嘴里胡言乱语着:“呜……小圆子,我想我妈妈了,这个世界上,谁爱谁啊,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啊?只有父母,只有父母啊,徐丰那个王八蛋,现在提都不提要娶我这事儿了,再磨蹭两年我人也老了,花也谢了,人家再找个小的,水嫩嫩的小妹子,玩起来不比我强啊?呜呜……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爱上这么个没有责任感的王八蛋……”
“你傻了?”打断他煞有介事的警言,将他竖着的两根指头拉了下来,颜色有些无语了,哭得有些发哑的嗓子越发低沉,哽咽:“疯子,我都知道……我就是,就是发泄一下嘛……你知道,女人么,女人么……”
“等等!小颜子!”半晌没吱声儿的元素突然急切的叫住了她。
“哼,你反了天了?”努了努嘴,颜色揉了揉眼睛,眉头一挑就要收拾他。
不知道这小圆子在干嘛,嘟声响过好多遍,都没有人接听。
她也不是真肚子饿,不过就是不知道如何打开话罢了。
“就肉麻,我还是那句话,我徐丰是个孝子,我的确不敢不经父母同意就擅自结婚,但是,颜颜,我对天发誓,要么我就一辈子不结婚,如果结婚我只娶颜色一个女人,否则天打雷劈……”
于是,她静静地握着手机,听着颜色抱怨,听着她的委屈,把自己当做全盘接收的垃圾筒,由着她倒苦水,由着她的呼吸越发绵长,似哭非哭。
这话颜色听着不乐意了,提高了声调反驳:“嗳嗳,会不会讲话的你?什么叫被我毁了?”
“我当然能理解你,可你也得为疯子想想啊?男人么都爱那点儿面子,他怎么着在j市也是有头有脸的男人,让人家戳脊梁骨多不好啊。”
“呵呵,怎么?担心了?姐妹儿,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替你试探试探钱二爷的忠诚度。”
所以,她和他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永远都保持着一种距离。
老实说,颜色在徐丰面前,很少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都怪今儿被抓了包,一切都不按正常轨道进行了似的。
半晌,见徐丰有些反常的拧着眉看她没有上前,她不安地摸了摸脸,有些难为情了:“疯子,刚才……刚才我是不是吓倒你了?嗳……我那啥,我就跟小圆子开开玩笑,逗她玩呢,没啥事儿,你别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