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还是二爷威武,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一桩‘杀人’风波。
“哦?快,快说说!”还真信了,徐丰言语切切。
偷偷给钱老二竖了竖表示崇拜的中指,就走过去搂他媳妇儿,眼巴巴的笑着哄着:“媳妇儿,我这回真错了……原谅我吧,后面的事儿,你说咋赔偿就咋赔偿,成不?倾家荡产我都认了……”
她的不安,落到了钱老二的眼中。
全武行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该进入圆桌会议,谈判阶段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媳妇儿啊,你咋不来个干脆的啊。
有了上次的教训,出于安全考虑,除了酒店自己安排的安保人员,钱司令员还暗中安排了一个警卫排,穿着便装浑在宾客中间,严阵以待。
他们俩闹得动静这么大,很快就将会馆里的食客和经理保安什么的吸引了过来,原本经理是要报警的,可一听说人家是夫妻吵架,谁还去趟这种浑水啊?清官都难断家务事,110一天得接多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当然,两个粉装玉琢的小奶娃的的确确讨人喜欢,任谁看了都爱不释手。
这会儿见他说得这么真诚,不由猜想,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厉害?
最后,终于练得走火入魔,如痴似癫!
眼看洛阳点了点头,红着脸将支票揣进了兜里,他才松了好大一口气,但他也知道,依他媳妇儿的性子,这事儿估计没这么快算完,一会儿回去指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不过,他那媳妇儿倒也是英勇啊,竟敢提刀砍人,够横!
这丫头,风一阵雨一阵的。
哭笑不得地走近,他半眯着眼笑得贱贱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徐丰今儿准备豁出去了,一手钳制住他媳妇儿就往床上按,上下其手的刺挠她,不给她一点儿反抗的机会。
一大早钱傲就派了司机去接她妈妈,可都到这个点儿了,还不见人来。
反应过来的颜色,抓住一张红木椅子就往他身上砸过去,差那么一颗米距离,椅子在他的脚后腿跌落,乖乖,这要是真的砸中了徐丰的脑袋,可咋整啊?
话说这头,徐丰的躲避,更是彻底激怒了颜色,手提着菜刀在厕所边儿上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去撞一下门,弄得里面的徐丰心肝儿直颤,巴巴地讨饶。
还是别浪费警力和国家资源了。
两个人围着餐桌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
瞪大了眼,她急得头顶都冒着青烟儿了,不停地拽着她的手解释:“小圆子,我真的没有……”
厕所里的徐丰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一看危险解除,赶紧的拉开了厕所的门儿跑了出来。
事实上,并非是她平静,而是闹腾得累了,这时候处于休战状态。
徐丰觉得自己多憋屈啊,捂着话筒,听着外面的母老虎发飙的暴喝声声,压低嗓子小声说:“哥哥,甭扯闲的了,你再不来,可就见不到弟弟最后一面了……”
“小圆子,你闪开,小心误杀,姐姐我的刀剑可不长眼!”
大声喝斥他一句,颜色满眼都是怒火,一簇一簇的燃烧。
可心情还是有些飘,落不到实处似的,她思考半晌,觉得还是要打个电话问问才能放心。
于是,她将就要冲口而出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儿,状似举棋不定地垂下了头,配合钱二爷演戏。
那为啥他这么怕呢?
被她瞪得心尖儿一凉,徐赶紧的赔着笑脸:“呵呵!好好,我闭嘴……媳妇儿你说,接着指示……”
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过去,颜色完全像一条暴火龙似的,哪里还听得进其它的话,双目圆瞪着瞅着她:“说?跟这王八蛋有什么可说的?把人撞成了植物人,肇事逃逸,不要脸的东西。走,小圆子,跟我走……”
不过,这些人里不包括朱彦。
摇了摇头,颜色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哥,按理说,这王八蛋做了对不起洛叔的事儿,还不负责任的开溜,宰了他都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你瞧他这熊样儿能活到如今这岁数也挺不容易的,就留他一命吧啊,至于这钱,你怎么着也得收下。因为,这家伙除了钱,全身上下就拿不出一件能撑脸的东西了,你就将就着吧……要不然这王八蛋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生的……”
被这小妮子一闹,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高深莫测的目光闪了闪,钱老二环住了元素的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解地投向自己时,才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这招叫着围魏救赵吧?明里看是帮着我媳妇儿找疯子的茬,实则上是帮他呢?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媳妇儿能饶得了他……瞧瞧,你这么一闹腾,我这傻媳妇儿原本是来要公道的,结果活生生变成了劝架的……弟妹,你高,真真儿高明啊!”
你来我往,忽上忽下,一会九阴白骨爪,一会降龙十八掌,忽而白骨练爪,忽而飞龙在天。
“小美人儿,我们已经在里面了……猜猜看,我在哪?”
听了他这话,颜色有些激动了:“我?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手里的菜刀是假的?”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钱老二才浅浅地叹了声儿:“好了好了,弟妹你也没怎么着,帮助自己男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媳妇儿也不会计较,这么着吧,你要真替我媳妇儿着想,这事儿咱们就坐下来慢慢解决,喊打喊杀的,能成什么事儿?”
嘟……嘟……嘟……
元素嘴上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
越看他媳妇儿的脸色,他的心越是慎的慌。
对,就这么办。
“行了行了,瞧着我这台阶儿来了,就顺着下来吧,闹啥闹呢?”嗤笑了一声,钱老二说得介有其事,意味深长。
然后,她无比纠结了:“小颜子,你冲动个什么劲儿?把菜刀放下再上去,说不定这事儿跟疯子没关系呢……”
终于,颜色跑累了,突然反应过来的似的,停下了脚步,直接抓住那张红木餐桌的边沿,就往墙角儿推,这一下,徐丰傻眼了,眼前的障碍物已消除,对着暴乱如雷的女人,他咋办?
他的话虽丑,可还真是那么个理儿,世间之事没有因就没有果,没有关上那扇门,就打不开那扇窗,如果当初不是徐丰撞到了洛叔叔,或者说他撞到了洛叔叔没有选择逃逸,而是留下来处理了事故,支付了医疗费用,那么她就不可能为了给洛叔治病去帝宫。
钱老二没有多想,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来递给了她,接过手机,元素凭着记忆快速地拨打着陶子君的电话……
咽了咽口水,换以往徐丰听到这话儿是绝对不敢冒犯的,可今天被钱老二给刺|激到了,犹豫啊犹豫!
二话不说,他拔腿就往包房门口跑。
轻哼一声,这男人怎么力气这么大,颜色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了。
就她这么思索的功夫,略略这么迟疑一下,就无可奈何的发现,颜色已经提着菜刀跟着徐丰的背影追了出去,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她也赶紧的追了上去,真怕这姐妹儿闹出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