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啃了一口她的脑门儿,钱老二烦躁地嘟哝:“素,老子最不爱听的就是这种话,好像咱俩多生分似的!”
所以,哪怕地下停车场的空气不太清新,元素仍旧张开双臂深呼吸了一口,伸了个懒腰,轻轻叹道:“终于出来了,喔!”
“哈哈,我打到了,我打到你了……打死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不是我爸,你是乌龟王八蛋……”
心里一疼,被女儿这么一叫,他差点儿就破功,可毕竟还是他的怒火占了上风,堂堂市长竟然因为这种事儿被媒体堵在酒店的房间里,脸都没地儿摆了,以后让他怎么开展工作,怎么面对j市的老百姓?
“别嗯,说好。”
这时候,第三次响起巴掌声。
程菲儿望向钱仲尧的目光里更添了几分柔和,不管怎么说,不管愿意不愿意,以后,他都是自己的丈夫了。
抽了抽嘴角,钱仲尧瞟了她一眼,无话可说。
一时间,房间里乱成一团。
“你,你红口白牙,胡,胡说!”
午餐过后,宾客拿着大红包渐渐散去,婚礼虽不圆满,但总算是结束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沉默对钱老二来说就是致命杀手锏,他怕死了她不讲话闷头不作声的样子了。
许亦馨更是气不过,哭天抹地之余,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都,都是,为了帮,帮小雅……”
趁元素洗澡的工夫,他得去做另一件事。
气咽不下去,就得找地方撒气,于是,他停下脚步,指着严梅的鼻子就往海了骂:“瞧见了吧?让你给惯的,瞧你养的好女儿……真是,真是……哎!”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这婚结还是不结?
同一时间,酒店某香艳的房间门口,七嘴八舌的不明真相围观群众以及闪烁的镁光灯让这地方异常的热闹。
“是啊,奇怪了。”
只听见一声巨响,受不了刺|激的白振声‘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她,竟然打她爸爸?
对此,钱仲尧自然没有异议,甚至松了一口气,而程菲儿的脸上同样看不出悲喜,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钱仲尧的身边,从头到尾没表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唇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行了,余痛未消,元素知道这位爷说得出就做得到,赶紧丢盔弃甲地投降,从鼻腔里轻轻哼出来一个字儿:“嗯!”
白振声亦是僵硬地呆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时之间,房间里乱了套了,白慕雅追着严梅就又打又咬,逼得严梅东奔西跑躲避,这场景,怎一个凄惨了得?
可是,钱傲不淡定了,因为她的沉默。
元素脸红得烧到了耳根,瞪了他一眼不搭词儿。
如果没有刚才许家的胖男人说的那事儿,他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白慕雅,可目前来看,她充其量是一颗棋罢了。
看到女儿这样,严梅不禁着急起来,就连盛怒不已的白振声也蹙紧了眉头,他话虽说得狠,可好歹是自己的女儿,他又怎么能真的不替她着想?
但这些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而是礼貌地点头:“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咱爸咱妈的!”
吐着舌头,俏皮地送走了不太放心的父母,她轻轻挽住了钱仲尧有些僵硬的手臂,淡笑:“以后,咱俩就是一家了。”
虽然房子够隔音,可门外的议论实在太高亢了,一句一句的传到屋里人的耳朵里,白振声烦躁地来回走动着,急得头顶都冒着烟儿,听到房门‘咚’的响一声,他的心脏就收缩一下。
“破坏了?”
“呵呵……白振声,你好,你说得真好!”
眉梢轻敛,钱仲尧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臂,淡然地说:“以后你的生活,我妈都会安排好的!”
感觉到仲尧投过来的目光,钱老二握住元素的手紧了紧,扬起眉毛,隔空回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儿,然后才低下头来笑着对元素说:“二婶,你的任务完成了,走呗?”
然后,他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不远处偎在一起说笑的两个人身上,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想想也觉得这感情的事儿,真是太扯蛋了,对她的感情幻灭了,却怎么也过不到心上那道坎。
看到母亲的痛苦和父亲的难堪,白慕雅竟然笑得咯咯直响,疯了,她真的疯了,她如同鬼魅般刺耳的笑声在房间里飘荡,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事实上,比起刚才找不到新郎时的尴尬,这什么婚宴减少流程,什么简单低调办理,都不是问题。
“甭找抽!”忿忿地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钱老二似乎对她的话非常不满意,这手上的力道可不轻,捏得她直咧嘴喊痛,闷闷地抬头望他:“嘿,我说你干嘛掐我?”
啪啪啪!
白慕雅想反驳,可嘴却被母亲堵住。
“小雅,你听爸爸说,这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许亦馨无辜地抽泣着耸动肩膀。
“真是一场好戏啊,看得我这观众都忍不住想上来客串了……”
小雅,原来不是他的女儿?
好端端的汉语言,被他糟蹋得……只剩一个色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