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哀叫却没有得到回应。
没天理!要不要这么委屈啊?这能比么,能比么?
听了她的话,操场上的村民们也跟着激动起来,往火里添着为数不多的干柴,满心期待着获救。
同一时间,c市陆航团飞行大队指挥中心。
紧紧拥着她,突然觉得能搂着自个儿的媳妇儿,真是太难得了,点了点她的额头,望了一周四下寂静地孤寂的鎏年村。
你会来救我和孩子么?
人群像投入滚水的鱼儿,瞬间沸腾起来了,大人小孩儿们欢呼着叫唤着,对着天空呐喊着,可是4000米高空的人又哪里听得见?
等她跑到门口的时候,门框已经变形挤压在了一块儿,拼命拉扯门也打不开,她绝望了,像个怆惶的小兔子,急红了眼睛,这种对生命本能的恐惧,让她嗅到了死亡地恐惧。
再降,再降,已经可以看到火堆边黑压压的人群了,热情的村民们含着眼泪惊叫着,高呼着,有的男人干脆脱掉衣服向他挥舞。
“钱傲,烫,你放着。”
来就来,元素的心这会儿没什么膈应了,凑上去再亲了一口。
特战队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军队构成体,每个人的个性都存在着同一种共性。战友的情意,兄弟的情意,无可比拟。
“邢烈火,他没事儿吧?”
“呀!”
希望小学的操场上,汇集了全村的幸存者,中间燃着一堆堆篝火,村民们或站着,或蹲着,或坐着,不同的姿势,同样的是全都无家可归。
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好,我飞,飞,飞,稍等等,我安排……”
挑了挑眉,他突然正事道:“邢帅,你可想好了,老邢家可就你一根独苗儿,指着你传宗接代。”
绝望,什么叫做绝望?那就是被恐惧占领了的心。
大地已经归于平静,山峰还在继续崩塌,地震大雨泥石流,这些字眼儿,多么震撼人心啦,彼时,从心底深处迸发的哭声此起彼伏。
看着它们小身板儿上的纯肉,这时候却没有任何人想到要把这劫后余生的小东西们宰来果腹。
“绝对纯的!”
搂紧她,吻住她。
幸存下来的家畜仿佛也受了惊吓,四处乱窜着往人多的地方钻。
轻抚着怀里女人的头发安慰着,钱老二的神情变得柔软,来之前还想着找到得狠狠收拾什么的念头早就被猪啃了。
由于空中的雾气,他的头发眉毛全都在往下滴着水,就连那身儿迷彩作训服也湿透了,样子狼狈不堪,却丝毫没有减去钱二爷的一丝风采,星眸璀璨,宛若繁星一般。
“钱老二,我来!”
“乖,真乖!”抱紧了她,钱老二心里有着失而复得般的感动,抱着她压根儿就不想放手,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戴着的那块儿在法音寺求得的如来佛挂件,他默默念叨着感谢上天垂怜,佛祖显灵,他妞儿没事儿。
“哦,来了,有人救我们来了!”
劝慰中带着贬损,是钱老二一贯的风格:“还受得住不?我说疯子,你他妈咋就这么怂?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也当过兵,丢人。”
闻言,钱仲尧后背一僵,顿步半秒,然后没有回头,反而加大步伐向前走。
疯子此时的心情,他太了解了,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所谓感同身受就是这样吧,哪怕钱司令员剔骨刀一样的眼神儿瞪着他。
装好卫星电话,钱傲先指挥村里的男人们到村子周围的地区到处找一找小鹰号投放的救援物资,因为范围太大,又是夜间投放,运气好或许能找到,运气不好可就麻烦了。
还没来得及回头,听到这声音,钱老二就勾起了唇,心下踏实了不少,瞬间转过身,一个拳头狠狠砸过去,两个男人相顾一笑。
“重灾区交通完全瘫痪,人员和物资无法运进去。”
看着徐徐升空的直升机,地面上的陆航团长脑门儿上的汗水抹了一层又一层,胆颤心惊,总觉得自个儿这帽子真的戴不稳了。
这一吻,是劫后余生的激|情,仿佛要耗尽彼此一辈子的热情似的。
绑好通讯器材,他拉开直升机舱门,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下纵身一跳。
徐丰翻了翻白眼儿,这会儿吐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心里翻腾得厉害,半响才哑着嗓子吼:“哥哥嗳,老子是步兵,步兵……知道什么是步兵么?地上跑的,不是天上飞的,更不是从天下往地下跳的。”
拉着手,揽着腰,钱傲从背包里取了只手电,照亮了前方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了隐隐的期待。
刚才他闷不做声,突然的一声大吼,效果极佳,瞬间把那团长吓得一阵哆嗦。
帅气地戴上耳机,邢烈火哧了一声:“哥们儿,速度!”
接下来,她穿梭在希望小学的操场上,在临时用竹木搭建的棚区里,跟着村长和村知书一起安抚孩子们和照顾伤员。
“好,谢了,兄弟。”
伸出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元素在他唇上吧唧一口:“行了吧?”
“邢帅,注意,前方四百米有山。”
停机坪上,直升机的旋螺浆转得呼呼的,机身巨烈地轰鸣着,像既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一般,钱老二一言不发的往自个儿身上套着跳伞装备,徐丰心里肝儿颤肝儿颤的,但是想想颜色,还是咬着牙硬着头发开始装备自个儿。
来人揽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往停机坪走去。
看看腕表,钱老二也不想让人陪着玩儿命,更不想耗去这分分秒秒,救人如救火,不耐烦地说:“你给我配一个押机的,老子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