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暖,她觉得自己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迎着风,她轻闭着眼,如同在铁达尼上的露丝一般,含笑着说。
“妞儿,山路不好走,要不要爷抱你!”
感觉到他的紧张,钱老二牵着她的那只大手略微用力,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转向一边侍立的张嫂:“张嫂,给我媳妇儿削个苹果来。”
换了以前,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会遇到钱老二这样的男人,像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般,无处不好,无所不能。
雄性的骄傲和满足感让他越发爱不释手。
噗哧一乐,钱老二半跪着一只膝盖,蹲身下去替她系好鞋带。
元素一抬眼,与钱司令员显得异常严肃的目光相碰,才明白,这话是在问她呢。
不得不说,钱家的饭菜永远都是那么色、香、味儿俱全,丰盛营养,面面俱倒,尤其是家里有了孕妇后。
模模糊糊中不知不觉就到了钱宅,钱老二轻轻把将抱下了车,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宝贝儿,到家了。”
瞧着自个儿子腻乎得要命的样子,这做父母的只能感叹,儿子白养了。
尽管从山上下来的她没什么食欲,但却抵不住钱二爷的热情,她几乎不用动筷子,男人就自动替她夹菜,殷勤备致,小心翼翼,顺背添汤的。
待老爷子这话说话,不仅元素不敢抬头,连钱老大都低下头了。
叹气!
他这声音,小得跟蚊子在她耳边嗡嗡一般,元素没听清,撑着一只手来,脑袋靠在他胸口:“大声点,听不见。”
总之,他具备了所有能让女人心动的元素……
有时候她其实挺怀疑自个儿的,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这钱二爷这么不知疲惫地想在她身上索取么?
站在山之颠,钱老二揽住她,指手划画地对着远处的城市说着他的规划,说着当时元素不能理解的老城区的未来,说着未来的十来,二十年的发展,在他的嘴里,一副宏图伟业的画卷徐徐展开……
听到这话,钱老二笑得更为得意,眼睛扫元素一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又转向他老爹:“如假包换,瞧您儿子这德性就知道,完全是您的翻版,放心吧啊!”
装嫩装乖么,能难倒靠表演吃饭的她?
“素,怎么老子一碰你,就像饿了八百年似的,怎么都弄不够似的?”
“小禾这事儿,你也要引起重视,得空查查。”
想想就头痛不已。
就在这元素同学想着高深哲学道理的时候,钱老二早就从那氛围里跳脱了出来,笑脸满面地将女人搂在自个怀里,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脸上露出了她熟悉的那种痞笑来。
端坐在边儿上沈佩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就过世了。”
“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有理了?”眉毛一竖,钱司令员咬着牙齿,真想把他这儿子给吃了。
语气轻柔得,如春风拂面。
果然……
竟然是要爬山!
别说,这女人不轴的时候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揉到自个儿骨头里。
因为她知道,他会捧在手上,如获至宝。
钱老二和普通男人不同,浑起来的时候无法无天,敢捅天灭地,做出来的事儿,有时候让人痛恨得想将他千刀万剐,整一个王八蛋。
都说吃醋的男人最可爱,当然,是为自个吃醋的男人。
元素心慌意乱。
他的吻,总是投入而深情,每一次都像是世界末日的最后一次,或轻或重,或舔或吮,爱她如珠如宝一般,吸吮着她每一寸的甘甜。
甚至,还有好久没有见过的钱司令员同志。
“因为,这里是军事管制区。”
呵,吃醋了!
想到这儿,钱老大揉了揉额角,转向钱傲,“老二,这事儿你别插手,我来解决。”
轻咳了两声,钱司令员端着老脸,不太自在,老子是为了自家的孙子罢了,别以为我就是接受了。
有时候,他真的羡慕老二的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生活就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他发誓这女人是故意折磨他的,他真是爱死了她这样的眼神儿,这样甜腻的声线儿,仿佛自己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她就这样全然依赖般的软软贴在他身上。
但是一旦他爱上你,那么恭喜你,比发生生命奇迹还命好,他对你的好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嘴边儿挂爱的男人少一丝一毫。
“普通的国营工厂工人。”元素微微一愣,照实回答。
元素私心里特别感动,可嘴上却发贱,嘴臭这毛病,可都是跟钱二爷学的,只见她似乎颇为难地歪着脑袋,幽幽叹了一声儿:“这鞋结,系得可真丑。”
“妞儿,你知道吗,你身上的味儿,真的让我好喜欢。”
“靠气味儿,不是有句成语,臭味儿相投么,就这么来的。”忍不住咬了一口在他眼前晃悠的白藕般的脖子,嗅了嗅,钱老二吃笑不已。
这个字,也许他永远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他做得比爱更多,比情更暖。
对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宠爱更为幸福的事儿?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男人。
这里虽然冷清,但并不是完全的没有人来,刚才路上不还遇到好些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