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
“二爷,你摸摸看,我长了脑袋了么?貌似没有长……”
一进宴会大厅,虽然她俩穿得不伦不类,可礼仪周到的侍应仍旧上来招待,颜色挥手拒绝,然后四处张望找寻徐丰的身形。
“操,我以为啥事儿呢,人有三急,你说你害什么臊啊?你这挂水呢,等下啊……”
钱傲扣着她的腰身,缓缓地将她扶起来,然后,叹着气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揉了揉她的脑袋。
“自个去买,我在这等你……”
她这一咳不打紧,钱老二赶紧的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试着体温,然后又用脸颊上去蹭了踏,心疼得不行。
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动不动就是这一招,给她下最后通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元素只有憋屈地认命。
牟鹏飞第三次擦汗。
他认真的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气促的呼吸就在元素的耳边萦绕,元素的脸更红了,暗忖着你钱二爷这般诱惑我,不烧也得烧。
看出来她脸皮透红,钱老二难得多和她说,直接圈着她的腰,就抱了起来,大手一挥动作利索地就把她裤子给脱了……
睡着了还当个宝儿似的搂着?牟鹏飞再次擦汗。
作为市长千金,社交名媛,她是当得起这把铁锹的吧。
当然,时间不定这话不是为了他妞儿生病,完全就是他小心眼儿作崇,天天翻墙飞檐走壁的日子,偶尔即可,其实天天那么折磨,也挺伤身,哪有把女人给带回家养着舒服。
眼前有些迷蒙,环顾着似锦园宽敞的卧房,还有那张被他拥着睡眠的大床,她突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现实版的灰姑娘。
闭上嘴,顺便也闭上眼,由着他折腾自己,像弄婴儿一样,喂水喂饭,乐此不疲。
下了车,颜色就带着她去了商城,购置日用品,准备迎接她再一次新生活的到来。
钱傲看这女人还皱着眉头瞎琢磨,就忍不住叹气:“素,像这种事儿,尤其是这种用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咱别那么折腾行不?”
定定地望着台上的男人,元素的眼睛一眨不眨……
钱老二伸手拍了拍牟鹏飞的肩膀,露出恶劣的笑容来:“嘿,别说,瞧你这身板儿,我看准行!”
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角,他柔声说:“不成,乖啊,过了今天晚上,观察一下再说出院,妞儿,你想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咱宝宝还在肚子里呢,还是住在医院方便,你说呢?”
“靠,让你出来透透气,对胎儿有好处,你不憋屈,不能憋坏了我俩个大侄子……”
眼见男人诚恳的俊脸近在咫尺,元素鼻头就有些酸了,身子软软地环住他的腰,梗着嗓子:“我知道,谢谢你钱傲,你对我真好。”
“什么?爆,爆菊,啥?”
颜色正玩微博呢,哪理她这么多讲究,元素瞥眼一看,刚好弹出的一条微博上,又是钱傲这家伙的消息,名人果然名气大!
“钱傲,我要出院。”
钱傲露出了一个痞痞的笑容,阴恻恻地扫了他一眼,再缓慢地重复了一遍:“那狗日的不是喜欢么?让他爽爽。”
笑话,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说这人都关了几天了,打也打了,光盘连子带母都拿回来了,该收拾得也差不多了,总不能真把人给宰了吧?怎么着人家上头也有人,郝家的长房长孙,爷爷还是军区副参谋长,说实话,牟鹏飞还是有点肝儿颤啊。
说来说去,这颜色总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这是为了她的孩子利用有限的资源,打造出最强健的身体状况。
原以为钱傲会让她去厕所,哪曾想,这男人竟然抬腿走过去就把病房的门给锁上了,窗帘拉上了,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从床下拉出个尿盆儿出来,努了努嘴,意思让她就地儿解决。
可宴会厅实在太大了,人头攒动间,哪里寻得到她的男人和奸|情?
微博转得热火朝天。
尤其是钱……
最邪门的不是这个,而是等她撒完了,这男人居然从边儿上抽出几张纸巾,伸到她下面给她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再慢吞吞地给她穿好裤子。
“上哪儿啊?”
一只手挂着头滴,元素想挣扎也实力悬殊,何况这男人对这种事儿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儿,所以,尽管脸红脖子红,她也实在没办法了,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他。
吃过中午饭,她和兰嫂唠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房间傻傻地看书看电视,感冒后这些天,她整天闲得快发霉,看电视就成了她唯一的娱乐方式。
怪不得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钱老二这个浪子那心放哪个女人身上,真是黄金也比不上的。不过这事儿要是换到以前,包括钱傲自己,谁要说他是这种男人,他指定得抽他大嘴巴子。
元素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一看,宿命论啊宿命论,眼前竟然又是医院,是有缘还是有仇?视线一凝,眼前的男人满脸担心的样子,她至少半分钟没法儿转换时间和空间。
“怎么了,你傻了?回神了……”
这一吻,浅尝辄止,因为元素还生着病,但是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着,短短的接触却能长长地感觉到对方频繁跳动的心脏,这种美好的感觉,恋爱中的人都能体会。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场合,穿着白衬衫,牛裤短裤的颜色和穿着淡蓝色纯棉长裙的元素混在中间,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可想而知。
噗哧一声,钱老二就乐了。
咳咳!牟鹏飞差点儿被口水呛着,瞧了瞧四周没人看他,而这钱二爷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直觉得双眼儿发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