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妞儿,别生气了,谁敢看不起你,我抽他丫的。”
侧过脸瞪了她一眼,钱傲轻‘咳’了一声,等元灵习惯性抬头看他时,他才不愠不火的吐出一句话。
说罢,转身拉开车门。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句,钱仲尧笑着拉过她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柔,“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怨你,更不会放手,回到我身边,好吗?”
“咋啦?和老情人约会,不想看到我?”
钱傲俊脸一黑,之前得瑟时那点小心思当然说不出口,如今的问题是,没有这妞儿陪着,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想到这,马上恶狠狠地嘱咐,“赶紧的把人给我弄走。”
被骂的没哭,刚才还理直气壮骂人的元灵倒是哭了,咬着唇委屈的泪水哗哗的,抽泣着:“不听不听,不就闲我碍事儿么?好,我走。”
一听说姐姐要送走她,元灵急得快哭了:“姐,我不走……至少,等我休养好了再走,姐……好不好嘛?”
像渡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但她还是缓慢地走了过去,停在车窗外面,沉默了几秒,歉意的微笑。
“灵儿,你听我说……”
说完,不待元素反应过来,她蹬蹬几步就跑上了楼,换好衣服,打包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似锦园的大门。
她现在恼火的是,从一开始的做完就让她回房睡觉,到做完还要抱一会才放她走,到最后,凌晨二点,三点……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越来越怕被灵儿发现,惶惶不可终日。
“臭小子,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
元素有些无语,幸好已经习惯了他以自我为中心的逻辑思维,他没生气……他凭什么生气?
“你说……你说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念书,怎么这么不靠谱?”
这一幕闹剧演得精彩,观众很多,包括……
腰上一紧,钱傲从背后抱住了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了,在这熙熙攘攘的医院大门口,做出这样有悖他性子的举动。
他们曾经一起徜佯在落日的余晖里谈人生,谈理想,谈抱负,曾经幻想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许下终生的承诺……
有一种男人天生就是有魔力的,而钱傲明显就是这样的男人,元灵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木讷的点了点头。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而她和他的故事,结束了,就再也续不起来。
这次也不例外,尽管元素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气得真想踏踏实实地揍她一顿,可她又不能真的狠下心来撵她,心软的结果,就是她再次落入了‘恶魔’的掌中。
天,慢慢的黑了!
“妈。”
钱老二边说边笑,可他这笑容,让元素看得直起鸡皮疙瘩,皱了皱眉,问:“钱傲,如果我那天没有回来,你会不会就放过我了?”
她瘫软在沙发上,默默流泪,这一次,伤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一次,她体无完肤。
刺啦……
一见妹妹被吓得瑟缩着身子,元灵直起腰来,狠狠瞪了钱傲一眼,又转过头安慰元灵。
返回医院,又迫不及待的就着医院的自来水,吞咽了一片毓婷,然后累得瘫软在医院的长椅上,双手合十,祈祷着,但愿,不会有事。
掰开他紧扣的手,她转身,淡然道:“走吧。”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元素做了满满一桌子丰富的晚餐,就盼着能把钱某人的胃养好了,能大发慈悲,收回成命。
“滚!他妈的,马上跟老子滚出去,再不滚,小心老子揍你。”
典型的流氓似风格的钱二爷言语。
这个颅内淤血微创手术,创伤轻微,手术时间并不长,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就怕术后颅内再次出血,就会比较麻烦。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咳咳……
钱老二大窘,当初为了替这妞儿解围,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这……还当真了。
这男人的臭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和他横,他比你更横,和他较着劲儿纯粹是自讨苦吃。
“站住!”
“上来坐坐。”钱仲尧浅笑。
“你,你,你……”
“老子……”
算了,不想和他拉拉扯扯。
看来这几天真把这妞儿弄狠了,吻了吻她的额头,如往常一下,钱傲将她抱在自己身前,霸占性地揽在怀里,还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室内太安静……
元素侧过头,对元灵一脸奇怪的表情有些不解,“灵儿,你怎么啦?”
“放开我女儿,马上滚!”
“元素,跑哪去了?”
还有,上次,上上次,甚至连一个月前……好像都没有任何的措施。
一见两人阴沉着脸,元灵吓得一阵激灵,钱哥去了公司,不是要晚上才回来的么?这突然出现得措手不及,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
元素心里乱成了一团,那被元灵狠狠伤了的自尊,没地儿找寻,语气越发不耐不善。
一声凌厉的暴喝在身后响起,很显然,是陶子君的声音。
在她下车的那一瞬,钱仲尧猝不及防地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衣角,露出一个极为柔和的微笑:“素素,你果真决定了?”
没有了混乱,没有了嘈杂,也没有了自己的哭声……
“来闻闻看,哥哥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