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这么一想,心就安定了不少,匆匆洗漱换好衣服准备去ares,昨天就和颜色约好的,(婚色)开拍在即,原本的女三号却突然怀孕违约不拍,颜色决定去剧组试镜,姐们儿义气,她得陪她一起去。
床伴是什么?非亲非友,泄欲的工具。
“这事儿,地球人都知道,说点我其它的优点?”心情很好的元素,也拿来主义般的,自动获得了颜色式的调侃。
“是啊,我就是傻,不傻能被你这么欺负?”
他这一句话,让元素被他撩得有些飘荡的心,一下又落回了原地,瞬间冻结了。逃避现实是人的本能,不去寻找出路,典型的拖延症,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陷入如此纠结,如此复杂的局面。
越缠越深,越搅越紧。
如果不是……
“你活腻歪了?”钱傲眯着眼威胁。
说到底,钱老二怎么也摆脱不了霸道本性,而且,他偏偏还是一个领地意识非常强悍的男人,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是他的,而这个女人和以往的任何一个都不同,绝不是干完就完事儿的那种。
“你他妈傻了啊,红灯也敢闯?”
见惯了她的反常,元素也不以为意,可就在她转身回房的时候,朱彦却在后边突兀的叫住了她。
咬着筷子,元素也是一愣,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转动。
“刚才开会呢,打电话啥事儿啊?想我啦?”电话那头的钱傲一改严肃,又是痞痞的口吻。
“元小姐,仲尧今天情绪有点不稳定,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接着,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汤,拿起湿巾仔细的擦了擦嘴,才一脸认真的干笑了两声。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那边的男人怔忡了几秒没有声儿,末了,语气带着几分佯装的狠厉,要是近在身旁,一定能看到他露出的狼牙森森。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也说不清,但却实事存在着。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翻身农奴偶尔也能把歌唱吧?
“你少扯到老子头上,我只问你,分是不分?”
他们也是如此。
“我这忙,待会打给你。”
“……”
女人简单的一句话,一秒就拨开了他心里的阴云,可他哪里知道,他所认为的离开,和她所说的离开,完全是南辕北辙。
再一定睛,那女人突然靠到他肩膀上,好像越哭越凶,元素微窘,这时,钱老二一扭头,与她四目相接,他眉头一紧,轻轻推开了那女人。
那就这样吧!
“怎么了?瞧你愁眉苦脸的。”钱仲尧反而笑着打趣。言情间,除了酸涩以外,还飘着淡淡的莫名情绪。
可仲尧受伤了,还患上了创造抑郁症,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容不得她做出第二条选择,一想到他那双偶尔失神的眼睛,她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做出那么残忍的决定。
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需要淡笑着,说:“你昨晚睡得好像很不错。”
“有事要忙了?”钱仲尧微笑着问。
“是啊,上瘾了,你说咋办?”回以一个戏谑的笑,钱傲说得不知真假,一边却发动引擎,汽车终于离开了这条暧昧的大街。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病房门开了,紧接着就响起白慕雅熟悉的清脆嗓音。
元素那颗心,煎熬得水深火热。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也能使磨推鬼。
暗暗舒了一口气,元素那颗紧张得一直跳跃不已的心总算是归了位,强自镇静着坐了下来,柔声劝慰。
心跳得差点就要脱离胸腔了,恐惧感让她迅速做出反应,下意识的就拨了那个从来没有存入通讯录,却不需要思索就能随手拨出的骚包‘8’号。
算了,且行且看吧,谁知道明天又会怎样?
一个恶劣的念头浮上了她的心底,激动得心跳加快,嗤笑一声后,她抬起右脚,三寸的细高鞋跟就狠狠地踩在钱某人那双据说很昂贵的皮鞋上,还不死心的碾了又碾。
上次见面的时候,元素就觉得她看自己的神情怪异,这次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就愣住了,随即奇怪地问:“我?像谁?”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起床就傻坐着,早饭不吃,邵医生说那腿又开始肿胀、发炎了,要给他拍片看骨痂生长情况,还死活不肯。”
话一说完,也不管元素答应与否,直接掐断了电话。
一席话,听得元素脑袋阵阵发懵。
“我们家仲小子,打小就最让人省心,不像他那个不争气的二叔,整天没个正形儿,从美国回来,也不兴着家看看。”
元素略略安心,也就没在打扰他,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默默的守着。
“没啥事。”
她干咳两声,强自镇定心神,把头扭了回来,该死的,别搞得让人以为她争风吃醋似的。
甩了甩头,理智又清醒了几分,她嗤笑道:“你说,上了你钱二爷的床,还下得来么?”
“朱姨说你不吃饭,也不配合治疗,这样可不好,现在你要振作起来,知道吗?等熬过了这段,还不照样能跳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