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从霍绍恒的臂弯里抬起身子,越过霍绍恒的肩膀看过去,朝阴世雄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
霍绍恒垂眸看了一眼,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抱着顾念之快步上了楼梯,往二楼去了。
两人来到二楼,顾念之和霍绍恒的房间在走廊两侧住对门。
霍绍恒想了想,直接打开自己房间,抱着顾念之进去了。
顾念之抿嘴笑得更加开心。
进去之后,霍绍恒把顾念之放在沙发上,低头吻了她一会儿,才沙哑地说:“等我,我先去洗个澡。”
嗓音十分低沉,带着拨动人心弦的磁性,听得耳朵酥酥麻麻。
顾念之小脸微红,装作没有听见他的弦外之音,故意说:“好啊,我去看看厨房的晚饭准备好了没有……”说完就要溜走。
霍绍恒一把拉住她,抱着就往浴室走去。
“既然你没事,就陪我洗澡。”
顾念之不肯,在他身上作天作地作妖,惹得霍绍恒身上的热度不断上升。
终于将顾念之拉进浴室,很快,哗哗的水声遮盖了一切不可描述的声音……
……
第二天,帝都的夏日初露炎热的端倪。
何之初给谢老爷子打电话,说要跟他谈谈顾念之和霍绍恒订婚宴的事。
谢老爷子坐在自家别墅的银杏树下,手里把玩着两颗如墨玉似的核桃,一边笑着说:“请问你是哪位?是念之的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念之还有你这样的亲戚?”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何之初,甚至知道一点何之初对顾念之的心思,不过这个时候,如果表现出来,那就在何之初面前矮了一头了。
何之初知道这老爷子的心思,淡淡嗤了一声,说:“我是何之初,家祖上跟顾家是世交,念之没有别的亲人,我就是她的娘家人,怎么了?谢老爷子不承认?”
“哈哈哈哈,年轻人,说话不要那么冲!你是她娘家人,这点很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才好说话,是吧?”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清冽冷漠地说:“我只是想问问您筹备的订婚宴怎么样了。我们念之这边要请的朋友和同事也不少,您的名单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帮您查缺补漏?”
“请客名单啊?我让我的助手跟你联系。”
这种事,谢老爷子不会亲自去做,都是让得力手下操持。
而且他对何之初的兴趣更大。
不等何之初放下电话,谢老爷子又问他:“何先生是吧?你是在哪里长大的?你们何家曾经也是家大业大,后来败落我很遗憾。”
听起来好像对何家挺有了解的样子。
何之初警惕起来,微愠说道:“子孙后代不努力,再大的家产也会败落。你们谢家不一样吗?祖宗的基业,现在败得只剩钱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谢老爷子愕然看着自己的手机,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用手搭着藤椅的扶手敲了敲,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何之初,还挺有意思……”
何之初挂了电话不久,谢老爷子的助手就跟何之初联系,不仅跟他交流了名单,还商谈了订婚宴的细节问题。
这算是对女方很大的尊重了。
谢家这样的人家,礼仪上确实无懈可击。
何之初心情好了些,没再计较谢老爷子话里的刀锋。
敲定好订婚宴的细节问题,趁着还有几天空档,何之初带顾念之去日本接收“天使在人间”的剩余资产。
霍绍恒派了肖夜跟着过去,还派了好几个外勤人员暗中保护。
不过有何之初在,霍绍恒的安排有些多余了。
他们在日本一路通畅,没有遇到任何情况,就连过马路都有日本警察摩托车开道,简直跟一国元首到访一样。
顾念之在心里暗暗惊讶,但表面上没有露出分毫。
他们直接去了“天使在人间”基金会总部,看着何之初带来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搬运资料。
基金会的一个负责人被警察押着,亲自把一支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交给顾念之,用日语说:“这是我们基金会最宝贵的财产,也是顾先生的杰作,请您务必查收。”
说得他跟个快递员似的。
明明是占有别人的财产和研究成果,现在却一副“物归原主”的样子,实在令人惊叹他们的脸皮之厚。
顾念之接过钥匙,似笑非笑地说:“你们非法侵占我父亲的研究成果这么多年,到底研究出什么东西了吗?”
那人的腰弯的更深,不断“嗨依嗨依”,说:“我们研究的是生物方向,顾先生的成果不多……”
“呵呵,我怎么听起来你很遗憾的样子。”顾念之移开视线,看向屋子墙壁里焊接的一个保险箱,“幸亏成果不多,不然你们真要上天了。”
顾念之拿着钥匙看了一会儿,走到保险箱前面,先插进钥匙,然后输入密码,经过一番繁琐的程序,才打开了保险箱。
保险箱里,没有什么特炫的东西,只有一个乌沉沉的圆柱形器物。
顾念之戴上绝缘手套,伸手轻轻触了触那圆柱。
很坚硬,像是某种合金制成的。
她五指张开,将那圆柱形器物握在手里拿了出来。
圆柱形器物的上部是一个跟电话拨号的话筒一样的设计,一个个键摁下去,还能听见嘀的一声响。
“这是什么?”顾念之大奇,“能做什么用?怪沉的。”
那人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连声说:“这是量子通信仪!只要知道你手机型号,可以不依托手机网络,在任何时候给你打电话!”
何之初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他劈手从顾念之手里夺过“量子通信仪”,但一入手,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顾念之被何之初的动作吓了一跳,忙说:“何教授,怎么了?”
何之初若无其事将“量子通信仪”放回顾念之手里,说:“我担心这东西有问题,帮你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