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卿言在哪里?”赵良泽一步步逼问着窦豪言,“窦大公子,你不是一定要跟我们特别行动司做对吧?”
窦豪言虽然有首相大公子的身份,但他并不是他爹首相大人,他自己只是在一个咨询公司里担任闲职,要比实权,他连赵良泽都比不过,甚至连霍绍恒的勤务兵头儿范建都比不过。
赵良泽脸色一寒,窦豪言就哑巴了。
他瞠目结舌看着赵良泽,看着一队队士兵封锁把持了整个首相官邸,终于明白大势已去,如果他们不放弃窦卿言,倒霉的就是他们整个窦家!
特别是他爹!
“她……她在后院……停车场。”窦豪言咬牙往后门指了指。
“谢谢窦大公子。”赵良泽对着耳机麦克转述窦豪言的话:“目标在首相官邸后院停车场,我马上过来。”
“收到。”范建带着另一对队人马本来就守在首相官邸二号门出口处。
……
窦卿言披着裘皮大衣,眼睛都哭肿了,跟着她母亲言夫人匆匆忙忙来到后院停车场里。
“卿言,你快走吧,这一次走了,就别再回来了。”言夫人眼睛也哭肿了,“早知道,当初就不找人弄那些照片了,想不到最终还是害了你……”
“妈咪别哭了,是我不好。”窦卿言终于害怕了,对霍绍恒多年的迷恋像是一瞬间清醒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大错酿成,如果她这一次能逃出去,她一定不会再回来,也一定不会再对霍绍恒有别的想法了。
当初她跟霍绍恒一起假扮未婚夫妻,去欧洲出任务,就在那半年内,她无可自拔地爱上霍绍恒,也自以为霍绍恒肯定爱上她。
毕竟他们的前辈里,像这种假戏真做的夫妻有很多。
结果霍绍恒是不同的,他们任务结束,一回国,霍绍恒就翻脸不认人了,完全不肯跟她有任何牵扯。
她哭过闹过甚至自杀过,手腕上还留下一条深深的刀疤,最后钻了牛角尖,几乎精神失常。
她的父亲虽然贵为首相,却也无法强迫霍绍恒接受她。
因为霍绍恒是军部系统,直属季上将,窦首相的手,还伸不到季上将那边。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偷偷托人将他们出任务时候照的保密道具照片弄了一套出来,给她做念想。
她就靠着这套照片,在国外隐姓埋名过了六年时间。
想到多年的期盼一朝成空,还可能会连累家人,窦卿言就后悔得不得了。
“妈咪,我再也不会了,我知道错了。”窦卿言抓着言夫人的手,又哭了起来。
“孩子,快走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言夫人急急忙忙要将她塞进车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停车场里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一队荷枪实弹,穿着特别行动司稽查宪兵军装的士兵走了进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窦卿言,你涉嫌伪造证据,污蔑诽谤,你被逮捕了,这是逮捕令。”赵良泽走了上来,向她们出示了逮捕令。
窦卿言脑子里紧张的那根弦噌地一声断了,她两眼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
赵良泽丝毫不怜香惜玉,他挥一挥手:“都带走。”
不仅窦卿言,就连她母亲言夫人,都被特别行动司的稽查宪兵给带走了。
“行动结束,目标人物已经逮捕归案,完毕。”
“收到。”
……
首相官邸的客厅里,所有的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做出头鸟。
何之初慢悠悠走了上来,道:“我不是华夏帝国的人,请问你们凭什么抓我?”
“何教授,我们不是抓您,我们是请您回去协助调查。”霍绍恒背着手走了上来,淡淡看着何之初,“还有您的助理,都要跟我们走一趟。”
“也好,我正想去看看念之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何之初居然一点都不反抗,跟着霍绍恒的勤务兵先上了外面的大车。
别的宾客见何之初都没反抗,只好乖乖上了车。
首相官邸临时起意的元旦晚宴,就这样以所有宾客进了特别行动司“协助调查”为结局落幕,在帝都一时新的一年里第一个热门八卦。
……
顾念之瞪着手中刚刚黑成一片的视频,发现腿真的软了。
她扶着床沿坐在床前软绵绵的长绵羊毛地毯上,双目直视着前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给霍绍恒拨了一个电话。
霍绍恒这时刚刚坐车从首相官邸回来,见状很快就接起来了,声音平和舒缓,大气沉稳,“念之,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