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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洁万万没想到,赫澜音居然知道蛊毒,还懂得如何引蛊。
如此,反噬那话会不会也是真的?
她心乱如麻。
巫术那人只教了她皮毛而已,她不确定是否有反噬这一手法。
“是母上做的吧?”
脸颊还肿着,脸色却沉黑无比的颜怀璟,幽怨地开口:“母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在母上心中,又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还是一颗注定用完就扔的棋子?”
“颜家若成,真正能坐上帝位的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我,对吗?”
颜洁怒斥:“住口!”
她厌恶地看着颜怀璟,“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哪里来的帝王之相!”
颜怀璟心死成灰。
“那母上为的是谁,二弟,三弟,还是你自己?”
“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记住了,你是颜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妖帝现已有所行动,梁沁,萧云焰等人若为她所用,后果不堪设想,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阻止她吧!”
颜洁说完,似想起了什么,匆匆离开贤清宫。
颜怀璟摇摇欲坠地坐在台阶上,一抹苦笑溢于唇角。
“她不是妖帝……”
她只是被最信任的人害了。
想起少女脆生生地喊‘璟哥哥’,颜怀璟便心如刀绞。
另一边,颜洁匆匆回到丞相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不一会儿,她将密信绑在信鸽上,手一扬放飞出去。
“妻主,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颜洁一惊,回头见是夫君林清成,愠怒道:“谁让你来的!”
先帝和先君后嚷着一人一世一双人时,她是最坚定的拥护者,自是跟随其后,只娶了一房夫君。
之后也不是不想娶,而是见识过真正的男人后,她再看那些甘愿屈身于女人身后的男人,便觉得厌恶至极。
林清成委屈道:“听说妻主回来,我便亲自去厨房煮了你最爱喝的杨枝甘露汤,想着你在朝中操劳政事万分辛苦,回到府上,就该让我这个做夫君的好好伺候伺候……”
“啰嗦!”
颜洁沉着脸,“一个大男人,像个妇人似的婆婆妈妈,成天就知道围着厨房转,成何体统!”
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林清成听着还是很懵。
男人不就应该围着厨房转,伺候好妻主,管理好后院吗?
女人在外打拼已经很辛苦,现在还要负责孕生,重担几乎都挑了去,男人若连家里这些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用?
当然,林清成也不是完全不懂颜洁的心思。
自先朝提出男女平等后,朝中出了不少男官。
颜洁欣赏的是那些有所作为,能文能武的男子。
可他从小被训教,要相妻教女,要温良贤德,要安分守己……他自认不是贤能,可也无过,何至于遭她这般嫌弃。
说到底,还不是嫌他年老色衰罢了。
林清成苦笑着将汤放下,“妻主早些歇着,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眼了。”
颜洁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到书房来。”
话音刚落,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