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貌似又要杀疯了!
……
三更天过。
黑暗中,如巨兽般潜伏着的皇城,暗潮涌动。
永安宫中,颜怀璟还发着烧。
到底还是没到放弃那一步,颜洁自是亲力亲为的守着。
当然,使她无眠的,是凤临殿那边的动静。
澜音帝消停了些日子,让她跟着隐隐担忧了几日。
还以为澜音帝突然开窍,改邪归正了呢。
那怎么可以?
沈贵卿有伤在身,想必更经不起折腾。
若能当场毙命就更好了……
“禀丞相,沈贵卿被抬回了永安宫。”
终于等到庆宗来报,颜洁双眼一眯:
“你可看清楚了,是抬着回去的?”
“是!”
庆宗犹豫了下,轻声说:“奴才借着禀报君后病重一事,凑近了去看……沈贵卿只是周身通红,疲惫不堪,但未见血。”
颜洁一凛:“什么!”
难不成,那沈贵卿当真入了女帝的眼。
床榻上的颜怀璟闻言,心脏像是也病了似的,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那个女人一边拿曾经的誓言戳他的心,一边又大张旗鼓地宠幸别的男人……还是恩宠。
颜怀璟苦笑。
她这是还嫌他不够痛吗?
“好一个沈贵卿!”
颜洁暗自握拳,眼底射出了阴毒的恨意。
……
凤临殿,赫澜音准备上朝。
戚月替她更衣,忍不住带着些欢喜地问:“陛下可与沈贵卿成了?”
毕竟,沈贵卿可是头一个不见血离开凤临殿的侍君。
赫澜音冷道:“不行。”
“还是不行?”
戚月有些失望,安慰说:“无妨,总会遇到与陛下心意相通的人。”
是的,不怪陛下残暴。
实在是后宫无能,在帝威面前,没一个能行。
这对陛下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以大瑞国的律法,对妻主不敬,杖毙都有理。
也就是陛下仁慈,只是变着法子的给他们一些教训而已……
戚月很心疼,“陛下若是乏了,今日早朝就免了吧。”
“得去。”
赫澜音似笑非笑说:“朕要听听看,这次他们又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