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
顾寒的身份冲击之大，远远超过了先前的指点，直接冲破了她另外一半的执念和心结。
“柳姑娘。”
顾寒有些意外，笑道：“恭喜了。”
破境虽好。
可此刻的柳竹清似乎并没有多少欣喜。
“若无剑首点拨。”
她轻声道：“怕是再过百年，我也迈不出这一步的。”
说话间。
她突然对着顾寒深深一礼，诚挚道：“能和剑首相处这一段时日，能得见玄天剑符真容，柳竹清三生有幸，便是死，亦无憾了！”
刷刷刷！
数万剑修受到感染，亦是对着顾寒深深一礼，眼中满是激动和兴奋之意。
“今日能得见剑首真容，我等三生有幸！”
声如浪潮。
隐隐震得整个天穹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如何？”
顾寒抬头看向天空高远处，似笑非笑，“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
天穹内。
“怪事。”
听到顾寒挑衅般的话语，王长老皱眉道：“那玄天剑宗早在千年之前，已是被神族给灭了，如今突然又冒出个剑首，怕是有古怪啊！”
“这不重要！”
裴潇御摆摆手，淡淡道：“他若是别的身份，反倒是无用，玄天剑首么，很好！非常好！”
从头到尾。
他只是静静地着顾寒杀人，摘字，表明身份，根本没有半点要阻止的趋势。
“这个身份。”
“对这些剑修很有意义。”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当然，对我更有意义！”
“少宫主！”
王长老心里一动，道：“您是在给他造势？”
“有何不可？”
裴潇御淡淡道：“给他造势，亦是给我造势！他的势，亦会成就我的势！”
说话间。
他眼中星光徐徐流转，熠熠生辉，根本数之不清有多少，仿若一条灿烂星河。
星河之内。
万千剑意闪耀，隐而不发，暗含杀机！
“少宫主。”
王长老一怔，下意识道：“您……准备出手了？”
“他的势已成。”
裴潇御淡淡一笑，“这些剑修，人人敬畏他，尊崇他！他风头无两，他光芒万丈！”
“所以。”
“此时去收割他的势，刚刚好！”
话音落下。
他星袍之上气机流转，眼中星芒点点，身形一动，不见了踪迹。
“原来如此！”
王长老恍然道：“他的势再强，少宫主的势只会比他更强！”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