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前不是短命鬼开口提出同行，只靠他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大概率会被宰掉，被对方成功走脱。
“两条路。”
端明也不理他，只是看向那摆渡人，“放弃抵抗，或者……死。”
“看你也不像个蠢货。”
那摆渡人叹道：“怎么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你见过哪个摆渡人主动投降的？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死则死耳！”
“当然了。”
看着端明。
他神色平静，语气铿锵道：“想要杀我，得看你们能拿几条命来换！”
说话间。
鬼袍微微鼓荡，一丝幽冷气息落在了场间。
“你死了，他们呢？”
端明笑容玩味，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
“……”
那摆渡人沉默了一瞬，摇头道：“我尽力了，可我救不了他们，我问心无愧。”
“哼！”
端明身旁，刚刚开口的那名鬼帅忍不住冷笑道：“正好！本帅也想尝尝那心头肉的滋味！”
说着。
朝身后瞥了一眼。
立时便有一名鬼将迈步而出，身上鬼气升腾，便要朝人群中的一名孩童抓在手里。
“杂碎！”
那摆渡人怒骂了一声，心里很清楚，这些鬼族在故意戏耍他。
只不过。
虽然已经预见了自己和这群凡人的结局，可他终究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身形微晃，便要动用最后的手段，和对方拼个同归于尽！
轰轰轰！
没等他动手，本来就破碎不堪的天幕再次颤抖了起来！
“恩？”
端明猛地朝上空看去！
轰！
下一刻！
一道狂暴的鬼力陡然间落下，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道骨剑的光芒！
刷！
不过须臾之间，剑光已是从上空来到了众鬼面前，正好落在了那鬼将身上！
“我……”
那鬼将嘴巴张了张，身体晃了两晃，污秽的鬼血飙射而出！
砰的一声！
庞大的身体重重倒下，露出了一道面无表情的持剑身影！
白发披肩，赤着上身，线条匀称，面容俊美，一只血红色的鬼手尤为显眼！
正是顾寒！
又来个更厉害的！
这是那摆渡人的第一个念头。
真他娘的俊！
这是他第二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