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们好像要死了。"事到临头，毛莹莹的声音反而平静下来。
"是啊，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还来不及享受生活，就这样死去，真是不甘心。"
马小玉略带不甘地说，似乎有未了的心愿。
"你有什么不甘心的，至少你身边有喜欢的人陪伴，我都羡慕死了。要说不甘心，我才不甘心呢，二十多年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连恋爱都没谈过，现在想来真是失败。"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毛莹莹，吐露了内心深处的想法。
马小玉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姜元。
一想到姜元，她不禁叹了口气。
"有什么好羡慕的，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感觉，结果还没开始就要结束，这不比你更惨？"
马小玉满心郁闷，如果早知如此，她应该更主动一些，早点确定关系，就不会留下遗憾了。
不过，她似乎意识到话题过于沉重，想换个轻松的话题，即使死亡也要开心一点。
"毛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当初我们义结金兰时，发誓永不分离，就算结婚也要嫁给同一个人。现在我有了喜欢的人，按约定，我的男人也是你的男人，分你一半，你就不用不甘心了。"
似乎意识到生命即将消逝，马小玉开始毫无保留地倾诉，心中所想即口中所言，不再顾忌任何事情。
对她来说，死亡已成定局，再多的顾虑也无济于事。听到马小玉提及那个约定，毛莹莹的脸上掠过一抹回忆的光芒，她想起了两人相识的经过。
"你好，我是毛莹莹，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毛莹莹对马小玉说的第一句话，那时马小玉随父亲造访毛家，两人初次相遇。那时的马小玉还十分胆怯，躲在父亲背后，只敢用一双明亮的眼睛偷偷打量周围的一切。
那一年，毛莹莹七岁，马小玉六岁。
"我七岁，你六岁，我比你大，所以，你要叫我姐姐。"
渐渐熟络后，两人的姐妹关系迅速确立。从此，毛莹莹身边多了一个跟屁虫，一个总爱唤她姐姐的可爱女孩。
她们一同沐浴，一同入睡，一同用餐，一同修炼，一同受罚在毛莹莹的引导下，马小玉变得勇敢活泼。
然而，随着年龄增长，或许是不服输或是害羞，马小玉不再称呼毛莹莹为姐姐，而是直呼其名——毛毛。
夕阳下的海滩，两位青春少女一脸庄重地对天立誓。
"我毛莹莹（马小玉）今日结为金兰姐妹，共享福祸，共享财富，共追理想，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这是受过多部科幻剧影响，想要体验那种结盟的仪式感。那一年，毛莹莹十五岁，马小玉十四岁。彼时，她们姐妹情深，形影不离，正值青春懵懂，还不懂何为共追理想，只想彼此相伴，永不分离。
可惜，随着岁月流逝，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各自学业繁重，修炼任务艰巨，聚少离多。
最终，由于马小玉的修炼天赋远超毛莹莹，两人的共同出道梦想破灭，相聚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等到马小玉也踏入这个领域，两人几乎算是各自闯荡天涯。
如今，听到马小玉提起那个约定，毛莹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段记忆，不禁露出甜蜜的微笑。
"当然记得，共追理想嘛，还好姜元也不错，让我并不反感。按约定，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也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了。"
毛莹莹的心彻底平静下来，有这样一个好姐妹陪伴，就算面对死亡又何足挂齿。马小玉也想起了当年夕阳下的海滩，脸上绽放出笑容。
仿佛心灵相通，两人手牵手，相视一笑。
"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两人异口同声地重温当年的誓言，准备迎接头顶即将降临的巨大拳头。
尽管故事漫长，但这段对话只是一瞬。黑风法师看着深情的姐妹俩，毫无触动，也毫不留情，只想将她们砸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