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施来凤的叙述，张吉愤怒得脸色涨红。
所谓兔死狐悲，更何况死去的是自己的同类。
就这样被妖兽任意杀害，连尸体都不留。
倒是苏墨面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就是长生水!
他之前心中有所猜测，但并未想到真正的长生水提炼过程如此残忍无情。
必须将活人投入炼丹炉，生生将其化为脓液。
而昌城那些年迈的长者，就是这件事的帮凶。
看来，昨晚心脏被挖走的那个，死得确实不冤!
“鹤龄长者!”
鬼魂没有眼泪，但施来凤身上弥漫的悲伤气息清晰可感：“我的女儿……才五岁啊……”
“苏真人!”张吉红着眼睛站在苏墨身后：“这妖兽该如何对付？”
“现在不怕了吗？”苏墨瞥了他一眼。
“怕。”张吉缓缓说道：“但这件事，就算再怕也得上。”
看不出这位老者大半生已入土，却还有一腔热血。
苏墨沉思片刻，轻声道：“妖兽我会铲除，你们的冤屈也必将昭雪，后天，等待后天，就是我消灭妖兽，超度你们解脱的日子。”
“多谢苏道长!”
施来凤再次行礼，那些流民的鬼魂也跟着行动。
随后，一大群鬼魂缓缓消失，屋内再次变得空旷。
后天是妖兽所说的盛典，苏墨没有立即出手，担心一旦横扫过去，可能会遗漏什么。
况且，那满院子的妖兽还未全部聚集到密室。
盛典之日，便是妖兽齐聚之时，也是它们共赴死亡之刻!
“张老。”
因为对方年纪较大，苏墨一直尊称他。
他将一道通讯符递给张吉：“还是老样子，一旦发现任何异动，立刻撕碎符篆。”
说话间，他已经悄然在角落留下了一个纸人。
“明白。”张吉认真点头。
苏墨随手在房间中布置了一些真无后，捏诀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化作一道黑影从窗户窜出。
在张吉身边，还有一个苏墨制作的纸人坐在灯光下，手中拿着一本书卷。
这是苏墨用纸人制作的，没有任何功能，这是系统之外的纸人，唯一的好处就是栩栩如生，看起来就像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