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平悬浮在量子椅上，感知到苏墨进入，正要问候，却本能地微微蜷缩，低沉的音波微不可闻：“嗯？”
苏墨的步伐微微一顿，量子眼闪烁，透过虚拟现实，他看见对方体内附着的幽影。
“量子魂魄共生术，苏墨微微扬眉，‘以灵体融入生活模拟矩阵，抵消生活能量，这种操作对身体损伤极大。’
“没事。”孔平此刻已适应了与幽灵仆从的同步，笑着说，“尽管我的能量不如苏直传强大，但也算充沛。只是尚未完全掌握这融合之法。”
“对了，苏真传，今晚有个老友前来，嗯可能会有些波动，还请苏真传理解。”
“第一道师？”苏墨随意问。
“对。”孔平坦诚道， “那位第一道师算是我的夙敌，争斗多年了。”
“嗯。”苏墨微微点头，没有插手的意思，转身登上虚拟楼层。
在原剧情中，确实因第二十二道师的干扰，导致铜甲尸逃脱，酿成大祸。但现在铜甲尸已被苏墨分解，自然没了后续。
苏墨并未等待多久，回到房间，刚静坐半个时辰，室外庭院就传来交谈声。
他走到窗边俯瞰，恰好看见庭院中，一名挺拔男子立在那里。
一头黑发梳着整齐的背头，仿佛涂抹了发蜡，在月光下泛着光。他身着黑色量子西装，头戴礼仪帽，略显猥琐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透出几分未来感。手中握着文明杖，正摘帽向孔平行礼。
孔平上——”
他语调上扬，带着得意。
“这家伙怎么跟阿威有点像？”苏墨站在窗边嘀咕，“不会是远亲吧？”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开启了生活能量观察模式，凝视第一道师。
据孔平所言，他起初也是学习茅山术，因为祖先曾是茅山外门弟子。大概和茅山明同路，都是半吊子。
只是第一道师争强好胜，学完祖先传授的茅山术后，想正式拜入茅山，却被长老认定心术不正，遭到拒绝。或许是一怒之下去了西方，通过各种学习和研究，最终将西方的灵术与茅山道术结合，走出了一条四不像的道路。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苏墨深知法术和神灵的存在，既然东方有，西方不可能缺失，况且之前还遇到过吸血鬼。他早就想见识一下西方的法术有何不同。
然而只看了几秒，苏墨便收回目光，带着失望摇头：“旁门左道。”
第一道师确实拥有能量，但并非如东方术法那样“内蕴于心，养气养灵”，而是附着于四肢，凝而不散，的确能最大程度发挥法力效能，即使是初学者也能获得不俗的力量。
茅山的初学者激发攻击符篆，与普通人没太大区别。但这群人只需手持利器，就能直接斩杀灵体，因为法力隐藏于肢体中，只需简单转化为手中的武器即可。
但这样，法力非但不能滋养身体，让人长寿无病，反而会因不受约束而变得狂暴。稍有不慎就会伤害自身经脉，不可逆转地被破坏，躯干也会因持续被抽取能量而变得越来越虚弱。
简单来说，到了老年，有很大可能直接变为残废。而且这个衰老过程非常快，可能五六十岁就步入暮年。
所以苏墨一眼之后就失去了兴趣。难怪西方总要靠神灵赐福才能升天，从没听说过有人能靠自我修炼成为神灵的。
修身不修心，修法不修道，西方法则如是。
苏墨不再多想，回到榻上盘腿而坐，专心调动体内的灵气，滋养胸中的真气。
随着苏墨在此修炼，下方两人的争斗分出了胜负。
其中一轮比拼是饮酒，结果张平误喝了第一道师用镇鬼符酿造的符酒，导致体内的灵化无法支撑，彻底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