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隔壁房间里再度传来段西龙的声音：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牧叹了一口气，“赶紧走吧，现在已经深夜了，估计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我们早点去早点回。”
“就知道你够意思！”段西龙嘿嘿一笑，捶了捶陈牧胸口，接着看向仍在看书的韩奉，“嘿，韩书呆，别看书了，跟我们一起出去吧。”
“叫我韩奉就好，别随便给我起外号。”韩奉瞪了他一眼，“你们要去就去，我不掺和。”
“说什么参不掺和的，不敢就说不敢，拽那些文绉绉的话干什么？”
“谁说我不敢？”韩奉放下书册，“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
“切，胆小鬼。”段西龙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就开始穿戴衣物。
“你……”韩奉涨红了脸，最终把书扔在一旁，“不就是出去看看吗？大半夜出去我们也经常做，走吧。”
段西龙笑了笑，而陈牧瞪了他一眼，但终究没说什么，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有睡在墙角的常土杰，段西龙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决定不去打扰。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他身上的凶煞之气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陈牧私下曾说过，常土杰很可能杀过人。
三人简单收拾一番，穿上衣服，偷偷从窗户翻出，大门依旧紧闭。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此刻苏墨正站在门口，仿佛早已在此等候。
“兄台。”陈牧拱手问道，“你也想出去转转？要不我们一块儿去吧。”
“多谢美意，我就不出去了。”苏墨婉拒，但向陈牧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陈兄，过来一下，我有个忙请你帮。”
陈牧毫不怀疑，走向苏墨。苏墨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装出一副亲密的样子，暗中却将十个纸人与符咒塞进他手中。
“等会儿你出去之后，每隔一千米找个隐蔽的地方放下一个纸人……记住，地方一定要够隐蔽，最好是巷子角落之类的，能容下一个成年人的空间。”
“每放一个纸人，你就撕掉一张符。”
移形换影的极限距离是五千公里，但苏墨为了稳妥起见，特意以一千米为单位叮嘱。
“……”陈牧一时有些愣住，毕竟苏墨提出的要求确实太过奇特。
这时，苏墨拿出了根金条，就这样塞进了陈牧的口袋：“事后等你回来，我会再给你一根金条。”
“所以你千万不要想着糊弄我，我能查证你是否按我的要求行事，不然这金条可就与你无缘了。”
无论哪个时代，黄金总是珍贵无比的物品。感受到口袋里沉甸甸的分量，陈牧最终接过了纸人和符咒，重重地点点头：“苏兄你放心吧！”
“好了没啊？”远处的段西龙不耐烦地低声催促。
“来了来了。”陈牧看了苏墨一眼，转身走向段西龙等人。
看着他们陆续翻窗离去，苏墨转身，悄悄朝赵士的房间走去。
他站到了窗台边，通过窗户朝赵士的床铺望去。
此刻赵士躺在床上，已然熟睡，一只手伸出床沿，月光洒在他的手臂上，映照出一条白森森的骷髅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