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柒柒打断她,“那哪是什么花露水,分明是仙凌甘露。”
边说边出示了一个洁白的小玉瓶。
那天实战时,队里的常霆受伤了,但他铁骨铮铮,即使伤口未愈也在坚持工作,这让马利感叹他的敬业精神和警队本质。
然而常霆见李思婷一味恭维,不禁有些恼火:“思婷,你别过分了。”
听到这里,李思婷微微低头并吐了吐舌头。
马利则关心起常霆的伤势,询问伤在何处。
常霆本人似乎不在意,笑着说:“没事的,刑警怎会因伤畏缩?
这不是笑谈吗?
虽然疼痛难忍,但受伤在所难免。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小伤,不用太在意。”
听到马利的话,常霆也不避讳,好奇心驱使他让李思婷帮忙解开肩部缠着的厚厚的绷带。
解开后,伤口仍未愈合完全,血流半凝,可见那次冲突之激烈。
对此,马利暗自思索,那些凶器恐怕来历不凡,日后必有追查的一天。
此时,白柒柒交给他另一个小白玉瓶,对常霆说:“这甘露帮你治好伤口,但别再随意取笑女孩了,记住了啊?”
语中充满姐姐教导弟妹的慈爱,张南山和何劲在一旁都憋着笑意,难以掩抑心中的惊讶和感动。
李思婷轻轻拔开白玉瓶的木塞,往常霆的伤口上点了几滴仙灵甘露。
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常霆的伤口眨眼之间竟自行收敛,肌肉快速再生,十分钟不到,伤口已大体修复,新肌新生却显粉色嫩状。
三人刑警头领,包括严肃不苟言笑的常霆,都被眼前奇迹般愈合的过程惊得如同亲眼看见神迹。
一向自负严谨的常霆在处理过多案件后经验丰富,但这般宛如仙法的手法却实属第一次见识。
对于未来可能出现的神秘力量源头,他们无疑更加关注了。
一小时之前,如果让他选择,他是决不会相信世间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此刻,亲眼目睹马利白柒柒两人在空中夺取枪械、搬移 、用甘露治疗伤口,一切他从前难以想象的场景竟以这种方式展现在眼前,让他的世界观念突然变得狭隘。
他觉得自己活了数十载,也许只触及了世界皮毛之轻的冰山一角。
如今,他三位同行的队长已经完全信服:世上存在着曾经不能理解但现在却坚信的存在,也相信马利与白柒柒真的是所谓的”修仙”
人士。
毕竟,像他们的非凡能力不可能处理寻常小事。
以往总是强调协作以配合警方行动的人此刻转念一想,若让警方支持马利与白柒柒的行动,其实并不为过。
因为那是应当履行的职责。
比起他们,李思婷更早洞察这一切的利弊权衡。
而此刻的常腾云深深呼吸,穿上制服后盯着手中的绷带有好一阵子,那上头残留的鲜血依旧触目。
于是询问道:
“先生马,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需要警方提供支持,请告诉我。”
名誉对他来说不是重点,但如果能与这样的强者搭上线,或许将极大提升自己团队未来的案件解决率,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他心中满是期待。
然而马利却欣赏起眼前这名坚定而干脆利落的刑事队长,他的作风果断,并无丝毫犹豫,堪称坚毅的男人。
他决定直截了当陈述对极寒公司的质疑。
这时,张南山插话:“不如让李思婷帮您吧,先生马,如果您在任何阶段需要小李协助,我们会无条件支持。”说着又瞄向何劲,眼神中透露一抹骄傲。
这些细节能被马利敏锐察觉,心中不禁好笑。
似乎市南北两队警察都暗自较劲,像元始天尊门下两位仙师——虽然彼此关系亲近,却又互不服输。
李思婷来自市区南分局,并且与他有一定交情,这让张南山产生了一点”近水楼台先得月”
的想法。
“张副,感激不尽,若我真有需求,自然会找思婷。
不过这次行动目前还不需要她参与。
我只是提醒一句,若最近极寒公司有什么风声动静,拜托几位予以掩饰。”
对于接下来的事,常腾云不知马利将采取怎样的步骤,试探性建议:“若是先生觉得确凿无疑,警方也可以介入,甚至接管公司进行调查。”
然而,马利摇头道:“不可。
我们需要汲取过往的教训,我担心这次的对手或许比那批悍匪棘手,盲目行动反而会令事态更棘手。”
对这番赞同点头,对于上一次行动未能尽然 犯罪的忧虑,并非虚假。
身处和平时期的都市,却面对可与警方较量的力量,令人心悸。
忽然,张南山提及监狱有个摄影室,可用来拍囚犯照片。
他说:“那就让白姑娘拍张证件照,由李思婷带走,快些办理她的身份吧。”
随后李思婷便和白柒柒前往摄影室拍证件照的事情暂且不提。
离别之际,马利向看守所要来一个法医包,取出行囊里的那具 ,交予常腾云装入车尾箱。
看着两位副手肩扛 ,他心头不觉滑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是晚餐时分,李思婷提出用上次奖金邀请马利和白七七共享餐食。
鉴于时间尚早,二人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