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铁川不耐烦地说,这样的事情显然一目了然,何必浪费时间?
“重点在于我们的业务往来的惯例。
每一次提供商品都有明确的计划,保持供求均衡。
但现在不平衡的情况,显然是贵司的内部问题,对不对?”
他又道出了关键,目光如剑直射竹内幸之,看得后者神色微凛,内心开始有所动摇。
“通常都是张 处理你们的事情对吧,杭东海先生只是对接员。
如今事态扩大化,是因为我和你一同出现的关系,这应该不可能,是不是呢?”
马可在话中暗示更深的东西,惹得张美嘉微笑轻嗤,努力利制。
听到这话,竹内的肤色显得愈发暗沉:“你想怎么样?”
显然,他对马可的挑衅已无从否认。
而马可,仿佛揭开了他隐藏的秘密后微微冷笑,接着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的行动已经超出了常规,足以让竹内先生亲自过问,是不是因为他实在坐不住,才选择站出来干预。”
于是,连这位大人物都坐不住了,足以看出这次事情闹得不小,可不是试验失误那样简单了,对吧?”
竹内在情绪激动中猛地拍了一下桌面,起身喝骂道:“ !”
那是东洋口中的咒骂词。
忽然间,马科体内流淌的血脉之力如电流激流般波动,熟悉的感应再次袭来。
果然是有大问题的孩子,今天算他找对地方了,钓到了条大鱼。
马科清楚,自己的应龙血脉尚未强大到能敏锐探测到九黎血脉的地步,要感受那股独特的血脉,就必须诱使携带九黎血脉的人散发一丝能量。
譬如白虎宫那场微粒大赛中感应到可孤族的同胞,是因为他们正在运用自身本命法宝的力量;而在破败工厂里察觉强匪的气息,源于他超常的加速行动。
借鉴这些经验后,马科懂得了一套技巧。
一进门,他就怀疑竹内在暗藏玄机,故而刻意挑衅,果不其然,他在恼火中暴露出真正的血脉之力——九黎的气息。
面对这一局面,竹内自然愤怒,先前张美丽和他洽谈时还有所妥协,而马科却戳到他的软肋,而且方式极其粗鲁。
眼前的人真是丸山制药公司市场部门职员张美丽助手的真实身份?
这胆子也太大了。
确认竹内的疑点后,连身处日本的竹内在照之也难以幸免,既是亲兄弟,那么同样有九黎血脉。
一石二鸟,收获颇丰。
问题在于,如果马科此刻挑明对立立场,将不可避免把张美丽卷入,他与白夕夕自然是不在意,但万一有人针对,恐怕也会视张美丽为对手,这就不是马科乐见的结果。
心中盘算,马科忙挥摆着手,说道:“竹内先生请息怒,可能我解释不够清楚。
今天带张美丽同来确实动机不纯,我虽然身为丸山制药的一员,但在华夏,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这样吧?”
竹内发现马科的言语背后隐藏了其他意思,脸色缓和几分:“嗯,马利先生有什么尽管说出来吧。”
“行,直说吧,丸山公司目前没有 etmr 的货,但我有。
他们没法与贵公司开展这场交易,但我会做得到!”
听到这话,张美丽非常生气,以为马科之前所谓的自私只是为了借助自己的关系拓展寒极公司的其他产品,借此谋取利益。”马科,etmr 是我们公司的核心技术产品,你哪来的货源?
!”
她质问道,满心失望。
然而马科出其不意地道出了 etmr,仿佛直接抢夺了她的业务份额,而且这家伙显然有着不明来历的额外供货途径。
他装出毫不在乎的嘴脸,“大 儿您先别插手,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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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科的无赖模样立刻打破了张美丽先前积聚的友善感。
另一边,竹内在心里权衡:如果这一切为真,将帮他解决眼下困扰;至于与丸山的合作是否因此受影响,答案显而易见。
但这不重要,他俩的关系本就是稳固如山。
目前棘手的是亟待解决的当务之急。
如果这个问题是个选择题,其实答案已显而易见。
张美丽毕竟只是一个小人物,得罪她并没关系。
问题是,这次的事会是个陷阱吗?
又是为何设计自己?
是否暴露了什么秘密?
不,不可能,就算暴露,又有哪个丸山制药员工胆敢设伏来追查 呢?
当张美丽嘉宣布与一位叫马利的同事一道前来时,杭东明还在特意核对信息,发现这位马利自大学毕生成为丸山制药的老员工后,一直都在此效力,资料齐全还有记录,不可能出岔子。
竹内幸之这才安心下来。
“马利,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公司哪里对不起你?
我个人对你有过错吗?
你居然这么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