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洛斯心中有了猜测。
只是，这个猜测实在是太离奇了。
像工程师、先驱一族甚至是人类，走的其实就是普通生物“演化”的道路。
不管是生物科技路子，还是机械科技路子，最后都殊途同归。
但是，潘多拉女神艾华却有些不同。
她进化的过程，虽然也需要生物科技或者其他的帮助，但是这路子的根，却是有些截然不同。
“你的意思是？”
荷洛斯身旁的生物学家，眉头紧皱，试探道：
“艾华是信息集合体，然后呢？”
“她是信息集合体……我记得你们第一个世界是叫流浪地球吧？”
荷洛斯现在在237计划的重要性很高，所以一些秘密他自然是知道的。
“没错，就是流浪地球，我的生物技术就受希瑞尔博士影响很大。”
生物学家点头肯定。
“我看过你们的任务书，还有流浪地球的信息。”
荷洛斯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他伸手，按下了屏蔽艾华女感知设备的启动按钮。
生物实验室四周，房间头顶的周围，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立即传出了某种奇特的波动。
这种波动，能够压制艾华的探测。
在潘多拉上，人类的每个设备上，都配备了这种设备。
甚至是每个进入潘多拉的人，脑机芯片上，都有防止艾华偷窥脑信号的预防。
就是明目张胆的防着艾华。
要不然做什么都在艾华的监视之下，还得了？！
做完这些操作，荷洛斯甚至打开了电信号干扰，这才扭头，眼神奇特的看着生物学家。
“那你应该知道，流浪地球上，有个人工智能……”
“不，已经不能称为人工智能，那是数据生命！”
“moss？”
生物学家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介绍道：
“它是moss，据说是流浪地区710计算所意外诞生的。你说是数据生命也没错。”
“对对对，就是它！”
荷洛斯点头，伸手指着全息投影中，潘多拉众多植物根系的示意图，低声解释道：
“艾华，走的或许就是那moss的路子，先是数据集合体，然后逐渐进化脱离实体躯壳，进化出能量体完成自身的完全数据化，最后追求宇宙极致的信息。”
什么是宇宙极致的信息，就是关于能量和物质的低层规则。
“这……这条路存在吗？”
生物学家不敢想象。
宇宙中，怎么会存在这种生命方式呢？
纯数据构成的生命，完全和他们不同的路子。
“没有不可能，在我们工程师几万年的征服历史中，也遇到过身化能量的文明。”
荷洛斯摇摇头，眼神越发的平静。
“对方好对付吗？”
生物学家咽了口唾沫，信了荷洛斯几分。
“不好对付，很难找。”
“所以我们用高能粒子，将整个恒星系给冲了一遍。”
“再强的能量结构，最后也被高能粒子给摧毁了，对方虽然是能量体，但是还没有涉及到维度的程度，因此很孱弱。”
荷洛斯语气淡漠。
这是工程师的历史，
咳咳，当然，他其实也只记得这一段内容。
当年老师教授的时候，历史课那是昏昏欲睡，只有这一段挺好玩的，所以他记忆深刻。
“对方就像老鼠一样，藏匿虚空，能够控制自身能量的频率。”
“不过幸好也是个菜鸡，要不然也不会被我们给大规模攻击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