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黑袍男人：“他对你还真是好，居然把神木大阵的法子教给你了。只怕他临死之前也不会想到，居然杀他的会是你！”
族长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忽然说了一句话，他看到陈羲脸色变了变随即解释道：“这是一直传下来的，可能和当时我的祖先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太一样了，但是可以肯定就是这三个字。”
黑袍男人似乎懒得再说话，走到一边坐下来抬头看着天。白衣僧人缓缓道：“这里是终南山，所以还是按照七灭说的算吧。在我灵妙宝山，是不禁止任何人进入的。灵妙宝山也是山，也是这天下间普普通通的一座山，不能因为我住在那，就不许别人上去。”
黑袍人道：“他已经没了。”
“没有。”
“没用的。”
老道人接着说道：“然后神木大阵将渊兽压缩回了无尽深渊里，暂时重新封印住，谁也无法出入，会一直到神木大阵将无尽深渊重新封住为止。不过……下一次神木大阵再启动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威力了，最多能封印四五年。”
老道人说：“你倒是让老鼠吃个猫我看看？”
隐修也走到那个人的尸体旁边，蹲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不确定问了一句：“人？”
白衣僧人双手合什：“他有大智慧，大勇气，你我不如他的地方太多，所以他是他，而我们只是我们。”
隐修道：“他的弟子都死了？！唉……他呕心沥血，却也挡不住太久。如果这天下不是变了，若是能有一人成圣，也只能是他。”
僧人回答：“我说众生平等，猫和老鼠有什么区别？”
“出来了？！”
……
黑袍人淡淡道：“等我有把握杀你的时候，第一个杀了你。”
布衣男子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圣者，哪怕他没有圣者的修为，不到圣者的境界。这个人深渊之力十分强大，已经杀出深渊几十里外，最后被神木大阵压制住，他和这些强大的渊兽王者打算开山而行，将清量山打一个洞出去。可是它们不了解神木大阵，大阵是活的，所以清量山也是活的，它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最终也出不去，都累死在山洞里了。”
……
僧人道：“禁制，禁的不是人。”
老道人说了一个字：“呸。”
老道人走到他们之间站住：“咱们是来说这件事的？他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死了。刚才说到什么了？天塌了，个子高的顶着。他没死的时候他个子最高，所以他来顶着。就好像远古时候，是樊迟那样的古圣顶着。现在他死了，轮到我们几个个子最高了，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布衣男子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而是很认真的回答了一个是字。
“是”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老神仙的脸色会有这么难看的时候，在他看来什么事都不可能让老神仙紧张激动，老神仙永远都那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在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老神仙像是被吓着了似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他抬起头看着天：“可是连他都不行，都进不去无尽深渊，难道你们行？若非强行进入无尽深渊，他又怎么可能会伤的那么重。”
听到黑袍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布衣男子的脸色显然变了变，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
老道人又道：“那你这句话就更不对了，禅宗说天下众生平等。为什么你不禁止人上去，却禁止其他的东西？难道老虎狮子豹就不是生灵了？”
隐修道：“我们能有什么法子，这种事根本就是那个造物主弄出来折磨人类的。没有办法的，谁也没有办法的！”
族长的祖先在那一刻觉得老神仙是被吓傻了，否则怎么会问出这样一具废话？连他都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人的尸体，老神仙居然还要问。
黑袍人淡淡道：“所以是我杀了他，而不是你们。”
布衣男子摇了摇头：“险些出来。”
隐修耸了耸肩膀：“等什么，现在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