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孩瞳孔一缩，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求公子不要赶我走。”
顾西亭思量之间，女人竟“扑通”跪在了他的脚下，拽着他的衣摆，“求你了，公子。”
顾西亭心头疑云四起，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忍，伸手扶起她问：“你为什么这样呢？”
女子咬住嘴唇没说话，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抬头看我。”顾西亭道。
女子抬头，眸子里充满惊恐。
顾西亭打量了她一眼，眉头一皱，声间却柔和下来：“到底怎么了？”
女子垂着头，轻轻的坐在床边，犹犹豫豫的过了半晌，才叹息道：“没什么，公子请休息吧。”说完，她站起身来，“我在旁边候着，不会打扰您。”
她的表现实在奇怪，顾西亭一琢磨，挑眉道：“是有人强迫你来的是吗？”
女子猛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公子别问了， 如果您可怜我，就让我待在这里。”
“好，你不愿意回答”顾西亭迈步走向帐外，“那我现在就去问窦大将军。”
“别”女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别去，我说。”
顾西亭表情淡淡，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你是谁？又是谁让你到我这来的？”
沉默片刻，女人回答道：“我本是大将军的小妾”
“啊？”顾西亭讶异，“你是大将军的小妾？”
女子点点头，“是的。”
无比的惊讶，顾西亭的嘴巴定格在张着的动作上，失神的怔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以为你是营妓。”
女子凄笑，“跟营妓也差不多，只不过是大将军一个人的营妓。”
“那”顾西亭恢复了平静，轻声问：“帅帐里的那个女子呢？”
“那是我的姐姐，我们俩都是大将军的小妾。”
顾西亭沉默了一会，问：“你们是哪里人呢？怎么到了威戎军营呢？”
女子垂眸，目光看着地面，轻声道：“我们的家在战争中被毁了，家人也全都不在了，是大将军收留了我们，给我们饭吃，给我们地方住”
“所以你们是甘心情愿的委身于他？”
女子望着他，竟莫名的觉得安心，她轻叹一口气，“什么叫甘心情愿？除了我们的父母之外，大将军是对我们最好的人，我们只有用身体才能报答。”
“明白。”顾西亭有点愤怒，“以肉换饭，总不算吃亏。”
窦义真是好手段，只不过一张床，几口饭，就能随意玩弄两个女子，关键人家还要感激他。
无力感油然而生，可悲，但细细想来，她们的处境还算是好的，至少比那些营妓强多了。
“是大将军让你来的？”顾西亭问。
女子点头，又摇摇头，“是杨参谋让我伺候您的，不过肯定是大将军吩咐的。”
“杨参谋？伺候我什么呢？伺候我睡觉？”
女子点点头，答：“杨参谋说您是大将军的贵客，让我陪您睡觉。”
顾西亭微微皱眉，问：“你既然是大将军的小妾，那他又为何让你来陪我睡觉？”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窦义不吃醋，又或者他喜欢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