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沉思着道：“或许不可限量。”
“这么说，他是真的得到了《医祖遗书》？”
“除此之外，属下想不到其他解释。”
“嗯。”王爷微眯着眼，“你与他搞好关系，务必查出《医祖遗书》的详情。”
“是，王爷。”孙掌柜沉默了一会，又说：“王爷，顾公子即将娶赵司马的女儿为妻，我觉得王爷可以用私人名义上份贺礼，以示拉拢。”
王爷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你去办吧。”
“对了…”孙掌柜给王爷续上茶水，又说：“王爷，还有一件事。”
“嗯，说。”
“顾公子今日拿来的药方，是治先天不足之症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王爷微皱着眉头，“你已经告诉过本王，他的药方很绝妙了。”
“是。但是属下刚刚想起，赵司马的女儿就是得了这种病症，她一直是在我们这里诊治，服药。”
“你的意思是…顾公子是来给赵小姐抓药的？”王爷沉吟着说：“他们即将成亲，顾公子来给赵小姐抓药，这也正常。”
孙掌柜猜测着说：“又或者，顾公子是特意来踢馆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
“王爷您想，顾公子的药方，药性平和而又不失滋补的功效，比我们的药方略胜一筹。他选择在万森堂抓药，又当众指出药材的问题，不是踢馆是做什么？”
“这样？”王爷不停的来回踱步，他忽然停下，回头道：“他莫非不知道万森堂是我的产业吗？”
“应该知道，江陵城无人不知，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他就不是来踢馆的。因为他父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史，我即便杀了，也只是一句话的事。”王爷的眼神变得凌厉，“就凭这，他也不敢当众拆我的台。”
孙掌柜点头称是。
“何况，他们顾家与赵家联姻，也是为了巩固仕途，他们以往巴结我都找不到门路，怎么敢得罪我呢？”
“王爷您说的有道理。”
王爷背负双手走出亭子，回头吩咐孙掌柜：“等你这边有了眉目，安排我跟他见一面。”
“是，王爷。”
王爷挥挥手，走了。
孙掌柜站起来，躬身，拱手，“恭送王爷。”
王爷走后不久，又有伙计来报。“掌柜的，那顾公子走后，派小厮去了集贤书局。”
“去那里做什么？”
“去买医书。”
“哦？你看清楚了？”
伙计回答：“看的清清楚楚，我还特意去集贤书局问了，他把所有的医书都买遍了。”
“奇怪。”孙掌柜自言自语，“他买这么多医书干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伙计在一旁说。
“奥，我没问你。那顾公子和紫蝶姑娘去了哪里？”
“他们直接回了顾府，开始顾公子牵马，紫蝶姑娘骑马，后来顾公子也上了马，两人同骑一匹马回了顾府。”伙计说：“我看他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好了。”孙掌柜打断他，“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