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啊,我瞧着黑虎快不行了,你把它给我,我跟屹川哥先骑摩托车回去给它治病,你骑着自行车慢慢跟在后面。”
说完之后,他从宋欢喜手里抢过黑虎,往陆屹川的摩托车后座上一坐,催促道:“屹川哥,快走,黑虎不行了,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陆屹川没有吭声,扭动摩托车把手,朝家里驶去。
“咳咳——”
宋欢喜被摩托车尾气呛了一下,气呼呼地瞪着宋建业的背影,牙齿咬得嘎嘎直响。
这个狗东西!
又懒又馋也就算了,还谎话连篇、嫌贫爱富、趋炎附势,俗称狗腿子一个。
大热天的,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扔下妹妹骑自行车,自己坐摩托车回去。
宋欢喜一边骂,一边歪歪扭扭地骑着二八大杠,往陆屹川家走。
结果骑了还没几米,车头忽然一歪,她连人带车,都摔了出去。
手心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宋欢喜低头看了一眼。
好嘛,都破皮了。
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吹了吹伤口,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推着车子一瘸一拐地朝陆屹川家走。
刚走到陆家门口,宋建业的声音就从院子里飘来。
“妹啊,你怎么这么慢,我们都到了好久。”
宋欢喜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
“呀!妹啊,我车咋成这样了?”
宋建业眼尖,看到自己的爱车车头都给摔歪了,立马尖叫着跑了过来。
绕着车身转悠了一圈,宋建业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完了,完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县里找我对象,车子成这样了,我还怎么去?”
宋欢喜一肚子气,她都摔成这样了,宋建业问都不问一声,只关心着他的破车,这还是人吗?
这时,陆屹川抱着黑虎从屋里出来,对院里的宋欢喜说:
“黑虎的伤口,我包扎好了,伤得比较严重,能不能活,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宋欢喜道了声谢,把自行车停到一旁,准备去接黑虎。
陆屹川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又是血迹,又是土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扫了一眼她旁边的自行车,陆屹川瞬间了然,八成是小姑娘不会骑车,摔跤了。
“你进来,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不用看她的伤口,光看那车的样子,他也能猜到,小姑娘这一跤,摔得不轻。
正好家里有伤药,他就当是给自己积德行善了。
不知怎么的,宋欢喜突然觉得很委屈,她扁着嘴,泪眼汪汪地朝陆屹川挪去。
看着小姑娘一副委屈巴巴,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样子,陆屹川皱了皱眉,“宋建业,把你妹妹扶过来。”
他是外男,碰人家小姑娘不合适。
宋建业这才把目光移到宋欢喜身上,看到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关心道:“妹啊,你没事吧?”
宋欢喜没吭声,甩开宋建业要扶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见状,陆屹川回屋取了药箱,又拉了把椅子,大步走到宋欢喜跟前,放下椅子说:“坐!”
宋欢喜扶着椅背,小心翼翼地坐下,一不小心扯着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伤哪了?”陆屹川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