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旺瞥了一眼被打成猪头的田桂芳,嫌弃地屏住呼吸。
他们村有两个人不好惹,一个是田桂芳,另一个就是宋欢喜。
原本他还庆幸,这两家成了亲家,两个祸害成了婆媳也好,省得她们再去祸害别人家。
谁承想,刚刚陆屹川来他家,说这两家退婚了。
受陆屹川的委托,他特意跑过来,想给两家说和,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打骂声。
他们紧赶慢赶地跑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村长叔,我可没打人,大家伙可都看到了,是田桂芳先打我的,我这也是正当防卫。”
宋欢喜舔了舔疼痛的嘴角,继续说道:“您可不能因为顾承安是京大的学生,就偏袒她。”
“放你娘的罗圈屁!”田桂芳双手叉腰,气势十足道:“明明是你先朝我泼泔水的。”
赵德旺无语地皱了皱眉。
好嘛!
他就说咋这么臭,原来是被泼了泔水。
宋欢喜似笑非笑地看着田桂芳,“婶子您又在冤枉我,明明是您嘴巴太臭,我好心好意给您洗洗,免得您一开口,就把人都给臭跑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扇了扇空气,表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看戏的村民们实在控制不住,哄堂大笑。
几秒后,有个跟田桂芳一向不对付的女人站出来说:“村长,我作证,今天这事,还真不怪人家欢喜,是田桂芳先造谣她怀孕的。”
“欢喜还是个小姑娘,田桂芳这么说她,让她以后在村里还咋活?”
在这个封建落后的年代,未婚先孕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
真要发生了这种事情,不光自己要被人唾骂,就连全家人也得跟着受连累。
田桂芳这样造谣宋欢喜,无疑是恶毒至极。
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宋欢喜心里微微一暖,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故作可怜道: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婶子了,婶子要这么造谣我……”
林素英边哭边说,“村长,您也给我家欢喜评评理,她给顾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现在顾承安有出息了,顾家就想退婚了。”
“退婚就退婚,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家欢喜长得俊,不愁嫁不出去,可田桂芳四处造谣欢喜跟小陆有染,刚刚倒好,直接造谣欢喜怀孕了。”
“人家小陆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她这么造谣两个孩子,不是恶毒,是什么?”
陆屹川脸黑得不能再黑,他见过不少恶毒的人,但是像田桂芳这么恶毒的,还是头一次见。
“打死活该!”赵德旺瞪着田桂芳,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陆屹川那是她能随便造谣的吗?
人家可是立过赫赫战功的退伍军人,别说是县长,就是市长来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不过陆屹川为人一向低调,立功的事情,他从来也没提过。
要不是他儿子之前是陆屹川手底下的兵,他也不会知道这些。
“村长,您啥意思?”田桂芳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