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芳一走,宋欢喜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她所住的屋子,是一孔土窑洞。
进门左手边的位置盘了一张土炕,右手边稍微往里处,放着一个老式长条木桌,最里面则放了一些农具、粮食等。
扫了一眼用纸糊的窗户,宋欢喜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这个家,好像不是一般的穷。
好在原主给窑里的墙上都贴了报纸,让这室内的环境,看起来不至于那么脏乱差。
在她看来,穷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勤劳肯干,迟早能脱贫。
宋欢喜给自己打了打鸡血,仔细琢磨着,该如何在这个落后的八零年代,赚到第一桶金。
这时,田桂芳带着一身怒气,再次进了屋子,她把钱扔到炕上,恶狠狠地说:
“钱还清了,以后你和我们家承安,可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管好你那张破嘴,要是让老娘知道你在外面胡咧咧,非得撕烂你的嘴不可。”
骂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生怕再晚一步,会舍不得那些钱。
宋欢喜冲她的背影喊道:“您就放心吧,就您家顾承安那种软饭男,本姑娘才看不上呢。”
这可不是什么酸话,她是真瞧不上顾家人的人品。
没钱的时候,对原主家各种示好,现在顾承安有出息了,就立马想跟原主撇清关系。
这种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婆家,她可看不上。
田桂芳“呸”了一口,看不上她儿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为了她儿子要死要活的,现在被退婚了,又在这放狠话,装什么大尾巴狼?
分明就是嫉妒,吃不上葡萄,才说葡萄酸!
走到大门口,田桂芳忽然想起什么来,眼珠子一转,立马回身,快步朝宋老太的屋子走去。
小贱蹄子,敢从她口袋里抢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宋欢喜可不知道田桂芳打的什么鬼算盘,这会儿正盘腿坐在炕上,美滋滋地数着钱。
以前原主不懂事,不管自家人的死活,把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都给了渣男。
如今她穿越过来,可不会再做这种蠢事。
钱数到一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耷拉着脸,进了屋里。
是原主的奶奶——宋老太。
光看她的脸色,宋欢喜就知道,来者不善。
出于礼貌,她还是打了声招呼,“奶!”
宋老太点点头,盯着宋欢喜手里的钱,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刚才她正在屋里扒拉,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卖掉,好尽快给宝贝孙子,把彩礼钱凑齐。
谁知道田桂芳那个懒货,忽然跑来跟她说,宋欢喜这个小贱蹄子手里有钱。
不但有,还足足有三百五十六块八毛七分。
听着是挺多的,可还是不够彩礼钱。
她那个小孙媳妇,可是个城里姑娘,父母都是当大领导的。
就冲人家这条件,问她们家要一千块钱的彩礼钱,也不算高。
这些日子,她和老六家砸锅卖铁凑了两百多块,再加上小贱蹄子手上的这些,还差四百多块。
哎!愁人。
宋老太叹了一口气,斜眼看着宋欢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这小贱蹄子虽然瘦了点,但是到底遗传了她那个狐狸精妈的长相,漂亮着呢。
要是真能把她卖给,刚才田桂芳说的,那个养猪场老板,那她孙子的彩礼钱,不就凑够了吗?
说来这个养猪场老板,还真是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