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当你亲生兄弟,如今他家产被人抢夺,人被打伤,你却在这里忍气吞声?”
这番话让王毅忍无可忍,终于下定决心。
他低声回应:“宁兄,士可忍孰不可忍,王某唯兄马首是瞻,为朝廷除此贼。
深夜,洛阳城陷入沉寂之中。
左卫偏将张策带领五百军卒来到东门,张策下马。
五百军士于城门处列队,开始架设鹿角,连床弩也支起五架。
校尉赵国凯今夜奉命把守东门,小心来到张策身边。
“张将军,为何这般戒备?”赵国凯小心询问。
张策冷声回答:“即刻起,莫要说一人一马,就是天上飞鸟要是路过东门,也得给本将射下来。
何时见到陛下手谕,何时开启东门。
赵国凯,带人用大石将东门堵死。”
赵国凯答应一声,指挥手下兵丁去一旁库中搬运礌石。
不再多问,心知剧变来临。
此种关头,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自己不过一走卒而已,何必忧心庙堂之事?
洛阳城外城四门,皆是这般布置,均有一位左卫偏将镇守。
羽林卫营房之中,节制左右卫,羽林卫大将军赵琦被人五花大绑。
宁川,王毅两人带领十余名偏将校尉俱在屋内,赵琦面前摆有一排十余颗狰狞人头,皆是三卫之中赵琦亲信。
“大将军,多有得罪。奉陛下旨意,擒拿朝廷叛逆赵氏相干人等。
末将劝大将军早早认命,赵氏飞扬跋扈近二十年,早该有今日下场。”王毅冷笑说道。
对这位大将军,王毅恨之入骨。
赵琦毕竟年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吼道:“大胆!尔等胆敢以下犯上?当今皇帝又如何?
如今太后垂帘听政,皇帝也要听太后旨意。本将乃太后侄儿,尔等可知死罪?”
赵琦话里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啪!
宁川过来赏赵琦一个耳光,冷声说道:“黄口竖子也敢这般猖狂?
赵氏称霸朝野,坏事做尽。再敢吵嚷,莫怪本将军无情。”
旁边过来四个校尉,手持马鞭对赵琦劈头盖脸赏下一顿鞭子。
赵琦头脸皆破,血流满面,再没有方才那份气焰。
这时外边又进来四名偏将,身后跟进来十几名军卒,每人手中提有四颗血淋淋人头。
将人头全部摆在地上,王毅对宁川说道:“宁兄,如今左右卫,羽林卫,赵氏将校以上亲信四十六名,全数在此。
三军儿郎俱对赵氏亲信在军中骄横敢怒不敢言,今日也算小出一口恶气。
如今三卫皆在陛下掌握之中,不知魏战将军收复金吾卫如何?”
“临安王潼关前兵败自杀,金吾卫群龙无首。魏战前去,轻而易举,无须担心。
还是当初卫大人好计谋,频繁抽调三卫,不然三卫之中赵氏亲信远不止此,若要收拾可没这般容易。”宁川笑道。
赵琦在一旁听得清楚,心里绝望哀叹,今日便是赵氏末日,无可挽回。
四名金吾卫护送小太监李承恩进来,对宁、王二人说道:“两位大将军辛苦,咱家这厢有礼。
奉天子旨意,请两位将军接旨。”
宁川虽与李承恩私交甚好,于礼数上可不敢怠慢。
宁、王二人与一干将校跪在地上。
李承恩展开圣旨高声朗读:“宁川、王毅及一干将校人等听旨,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当今朝廷,奸党擅权、祸国殃民!诸位将军赤胆忠心,为朝廷清理奸党,厥功甚伟。朕赏罚严明,有功必赏。
封宁川为左卫大将军,兼领右卫,晋武信侯。
王毅为羽林卫大将军,晋长乐侯。其余将校皆晋升一级,赏金百两。”
李承恩说完,将手中圣旨交予宁川:“咱家恭贺两位大将军荣升封侯。
天子口谕,赵氏叛党,只追究赵岳赵吉一脉,其余赵家同族既往不咎。
皇帝之意,只记首恶,余者不论。咱家尚有一道密旨,交付两位大将军,请两位大将军遵照执行。”
李承恩说罢,又从袖中取出一道密旨交予宁王二人。
宁川还好,本身对功名利禄并非那般看重,王毅则不然。
拜将封侯,得偿一生所愿,心中兴奋莫名。
两人看过密旨,相视一笑。
“弹压京城之事,有劳贤弟出兵。包围赵府及其主要党羽之事,便由愚兄前去便是。”
二人哈哈大笑,命人将赵琦严加看管,两人便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