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龙担心问道:“贤弟伤势尚未痊愈,若是跟随大军前行,恐对伤势不利。
如今兖州卫不断有人来投奔,已是七万余众。
可惜我军缺少攻城器械,历城并非平陵,城高壕深,若是强行攻打,势必损兵折将。”
李应龙担心并无道理,野外伏击与攻坚战截然不同。
眼下风头正盛,若是贸然攻打坚城,一旦失利,后果难以预料。
“无妨!兄不必担心小弟身体。小弟熬得住长途行军,再耽搁下去,敌人获得喘息之机,那时胜负难料。
如今历城之内,韦河源与胶州援军必定因上次失利心生嫌隙,两者并非铁板一块。
兖州卫兵临城下,外部强压之下,历城极易生变。
李兄放心,强攻乃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为之。”
历城府衙
长史李宁忧心忡忡来见韦河源。
“大人,迄今又有三县叛离,归附朝廷。
除去历城,剩余五县尚在观望,与我等貌合神离。
偃师陛下处发来诏书,措辞严厉,严命大人需在十日内拿下平陵,疏通粮道。若是过期,军法伺候。”
李宁最后一句话十分小心,以防过度激怒韦河源。
韦河源依旧勃然大怒,肥大身躯竟然一跃而起。
“兵败又非本侯之过,日日发诏书强迫本侯。
本侯也不是受气之人,来人,传本侯之命,让管家韦通手脚麻利些,将最后一批细软运去胶州。
济南郡这边,本侯撒手不管。让小皇帝自己派人前来统军,莫要迫使本侯。”
韦河源大放厥词,他从未将嬴川放在眼中。
依仗自己是韦妃亲弟,有太后护持,嬴川能奈他何?
李宁站在一旁,不敢答言,他不想在这时候触霉头。
待韦河源咆哮过后,情绪平复,李宁施礼告退。
李宁快步离开刺史府,回到家中叫来两名心腹家人吩咐道:“尔等听命,分头速速去请夏远李斌两位将军前来议事,不得迟缓。
若是两位将军问起,便说生死关头,切莫迟延。”
不一会,两位将军连诀而至。
“不知大人召唤末将前来,何事?”夏远开口问道。
得知李宁相邀,他与李斌都是急匆匆赶来。
李宁命心腹家人守在门外,正色对二人说道:“本官听闻两位将军派人去胶州暗中转走家眷,不知此事可否当真?”
夏李二人闻言便是一惊,两人不约而同手握剑柄,伺机发难。
李宁微微一笑继续言道:“将军莫慌,本官私下找两位前来,并非兴师问罪。还请两位将军实言相告。”
夏李二人转念一想,若是李宁有加害之意,断不必这般浪费手脚。
直接在韦河源处与他们对簿公堂,便万事休矣。
“大人所言无差,末将与大人平素并无过节,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李斌话锋一转,开始示弱讨好。
李宁悠然说道:“多谢两位将军实言相告。同理,本官也对两位将军开诚布公。
本官今日请两位将军前来,是为我三人身家老小,与这满城百姓性命请两位前来。
侯爷胸无大志,一味搜刮钱财,贪图美色。
自从来到济南郡,侯爷连娶十八房小妾。说是夜夜抱新娘,天天做新郎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