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平日里你作威作福,欺压我等。未曾想你也有今日,待小弟送你一程。”
“你一死,我就是最有机会成为家主的公子了!”
赵禄狞笑一声,手起刀落,将赵康人头砍下。
随后赵禄狠心朝自己左臂划一刀,留下一道浅浅伤口,随后把钢刀扔掉。
站在那里,捂住左臂,高呼“来人!”
当赵康尸首被抬回来之时,在场众多达官贵人无一不大惊失色。
太后眼见赵家三代最杰出之人身首异处,眼前一黑,差点昏厥。
长信侯赵吉与韩国公赵岳面色铁青,一双凶恶的目光,打量着众人,恨不得择人而噬。
“陛下,赵侍郎不幸,遭歹人暗害。老臣以为此案应交由三法司严查,给赵家一个交代,给朝廷一个交代。”萧禾出面启奏。
“陛下,想我赵家世代忠良,康儿惨遭毒手,还请陛下主持公道。”韩国公赵岳悲愤交加,瞬间多出几分老态。
“秋狩乃国之大典,有歹人敢在此趁机作乱。赵侍郎不幸,惨遭恶人荼毒。赵侍郎年轻有为,本是一代英才,身遭此厄运,让人唏嘘。”
天子嬴征先是做了一番感慨,随后面露伤感。
“此次秋狩,暂时终止,众卿返京。
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三法司查办,限期一月。赵侍郎之死,朕着实伤悼。”
“尸身好好收殓,朝廷出资厚葬。追封赵侍郎为户部尚书,关内侯,以表朕哀悼之意。”
天子的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对英才的可惜感怀之情。
不过此案发生时间,实在太过巧合。
昨日赵康刚刚在众臣面前演绎指鹿为马典故,今日便身遭惨死。
若说这两者之间无有关联,怕是无几人愿信。
在场达官贵人多是心机深沉之辈,自然无人表露出来。
临安王嬴泗装模作样过去安慰赵家人几句,便自行躲开。
他心中十分高兴,昨日赵康这厮当面羞辱他,今日便遭到报应,可算是天有眼。
夜幕降临之际,营地一片安静,再无昨日欢乐气氛。
行宫之中,天子嬴征与太后相对而坐。
二人久久不发一言。
“康儿之事,可是皇帝所为?”
赵太后语气冰冷,直接质问。
“赵侍郎之死,与朕毫无干系。母后勿要以为昨日他大庭广众冒犯朕,朕便派人暗算于他。”
嬴征轻轻摇头,有理有据的开口。
“朕是母后一手扶持起来的,能做皇帝全赖母后,全赖赵家,朕怎么会做自毁城墙之事!”
“更兼之,儿臣身边除去太监便是宫女,哪里偷袭得赵侍郎。母后对儿臣这般横加指责,实在是冤枉。”
“一定是有歹人暗中谋划这次事件,来挑拨离间朕与赵家的关系。”
“母后以为呢?”天子坐姿挺拔,声音清朗。
听着嬴征的话,赵太后轻皱起眉头,不发一言,似乎是在思考。
天子看到以后,也不以为意。
“赵侍郎之事,儿臣深感遗憾。赵侍郎乃母后侄儿,母后盛怒之下,此番言行儿臣不做计较。”
“今日天色已晚,母后请早些安息,儿臣告辞。”嬴征说话不卑不亢,起身施礼退出。
望天子离去,赵太后面色阴沉,心中另起盘算。
“难道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