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人？”
“你自己怎么不纹在脚底板上？”威廉反问道。
他们用一张沾着口水的纸巾搞定了车上的鬼魂，乘了几站以后，在一个公园前面下了车。
王诩掐指一算，十以内的加减法瞬间如浮云般简单：“那你小子可以啊，一年级学生竟企图泡学姐？”
“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怎么一进鬼境我就没见你啊？”威廉吃着食堂里最廉价的套餐，坐在王诩的对面说道。
两人出了校园，来到一公交车站，威廉问王诩去哪儿，对方的回答是：“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王诩道：“我怎么了？我和你尚姐是同龄人，至于燕学姐，是她主动来泡的我。”他风骚地甩了甩头发：“我喜欢被动。”
威廉真的很想在公交车站旁的垃圾桶里呕吐一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威廉基本也猜到会得到这种答案，他又道，“那我们站在这儿等天黑？”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威廉看着眼前的一派和谐景象问道。
威廉道：“我听说你能读记忆啊，还要我汇报什么？”
威廉尴尬地回道：“我怎么觉得这对话越聊我就曝光出越多的个人隐私呢……”他神色黯然，答非所问，显然还没从那段感情里完全走出来。
……
威廉无奈道：“那好吧……我把闻雨从鬼境里带出来，就送她去了医院，然后我让医院联系了她的家属，过了二十分钟，见她的父母赶到医院我就悄悄离开了。”
王诩回道：“少废话，先给我总结一下你昨天的工作表现。”
“歌词啊这是！让自己通往监狱的歌词啊！”威廉被这两人彻底从精神上击溃了。
“猎鹰，猎鹰，我是黑豹，听到请回答，over……”
威廉被他说得真想吐血：“那我要是留下来，被她父母追问起女儿这几天在哪儿，总不能如实说，她玩了一个礼拜鬼打墙吧？到时候我不就成了造成她失踪的第一嫌疑人了吗？”
其实天下尽是些不散的宴席，认为散了的只是某个人，但他离开后，还有更多人会出现，他们每个人也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宾客，说不定你在别人的宴席中，又能与某张熟悉的面孔交集。
“那是啊……我们的管理可是非常专业、规范化的。”王诩理直气壮地回道。
原来，天下只有一桌永远不散的流水席罢了，每个人，都只是过客。
王诩对猫爷道：“别妨碍我教训小弟。”他转过头，十分严肃地对威廉道：“狩鬼者很多时候要面对这种情况的，到时就要有一个站得住脚，又合法的说辞，比如——在这条亲密无间的路，让我像你，你像我，怎么会孤独……”
他们的眼神交汇处似是擦出了电光，活像是擎天柱见了威震天。
王诩侧目看着他：“那你这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二逼行为啊。”
威廉点头，“好吧。”他刚要向前行去，却看见了几张似曾相识的脸。他立即转过头对王诩道：“那个……你看见他们了吗？”
威廉越发觉得坐在这两人旁边吃饭的压力巨大，他甚至开始怀疑，齐冰每天都邀女友一起吃饭是不是单纯就为了躲开这种情况的发生……
“这里是猎鹰，我们已经到了，over……”
“我是想了几个理由，但都站不住脚啊……”威廉道。
“彼此彼此……‘学生寝室绿色计划’不也是你企图扩大大麻的种植规模才提交给校董事会的嘛……”
“叱……”一辆公交车打开了车门。
“那是你太笨了。”猫爷忽然闪了出来，端着食堂里最贵的套餐，得瑟地坐在了威廉身边：“这种借口张嘴就来啊，比如……我们一同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王诩示意威廉跟上，这时他们俩已经开始聊埃尔伯特的隐私了，王诩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家伙以前还混过沙尔克04少年队……
“你难道没发现我现在对所有人都是用敬语的吗……”
“找借口也是无用的，我做的证件上全是非常大众化，容易被重名的名字，那是为了让别人确认起身份来有难度，如果用怪异的名字，别人打电话一查没准就会穿帮。”
“昨晚上新闻都报了，说这地方有灵异事件，你不知道吗？”王诩问道。
酒肉朋友和女人，在这个赤|裸裸的社会里，只要有钱，这些家伙便是招之即来，可当你落难了，还来不及道别，他们就会跟你说拜拜。
“因为我小学里数学成绩很好，说到底应试教育里理科才是根基，再说校领导想拍我爸马屁，所以就……”
威廉回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看新闻了啊？”
“大哥，我一个独身男人，没啥正经工作，举目无亲，二十岁就欠了一屁股债，你让我吃顿饱饭行不行？”
“当然是自从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大姐姐开始主持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