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是我。”
在打过去铃声响了三声之后,对面的人果不其然的接通了电话,陈汐言继续用自己那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到了你说的地点了,然后呢?”
“……”
电话的那头在听到陈汐言的声音之后,向她说着什么。
“什么?哪有什么花?我怎么看不见?”
“……”
“行,走到楼层那几个柱子中间的空地上是吧?”
陈汐言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旁,一边向着楼层中间走去。
“你给我的那个手环到底有没有用?你确定三天之后那个人就会意外去世?”
“……”
“这样,我爸爸的爱真的就会再回到我身边,他也永远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了,对吧。”
陈汐言走到了楼层的中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黄底红字的朱砂符,想要贴在地上。
“不要再错下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平静从她身后传来了,吓的她直接浑身一颤,急忙转过身去。
是陈心,他早在陈汐言到达十三层之前就跑了上来,并躲在一个柱子后面。
陈心也知道了这手环上的熟悉感是什么了,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晚那个红衣厉鬼所给他的感觉一样,是阴气。
“你!你怎么会在这!?”
陈汐言一看是陈心,连忙将黄符握于手中向陈心大声质问着,尽管这样她眼中的慌张还是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与你无关。”
陈心说着,便一步一步的向陈汐言走去,他们之间本来相距就不远,陈心继续说道:
“但是,你知道你自己正在做什么事吗?陈汐言。”
陈心面无表情的说着,他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给陈汐言的感觉确是无比的陌生和冷漠。
哪怕是关系降到冰点,陈心面对陈汐言也是温柔带着微笑的,从未有过如此冰冷的语气和表情。
听到陈心说的第一句话,陈汐言还没来的思考和反驳,就被他声音里的冰冷包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大脑开始陷入朦胧的混乱,就像是几天前的感冒一样昏沉沉的。
陈心只有在面对必要的社交,才会较为温柔的,因为陈桑白,所以他对苏玉芷和陈汐言才会更加上心。
陈汐言现在做的事情,极有可能会对她自己和她的家庭产生不好的影响,并且很有可能会伤害到陈桑白。
所以,他也没必要再装出那副可笑的嘴脸了。
“就算平时像是猪猡一样无理取闹,没有脑子的去嚎叫撒泼,但是,你作为人类的智商真的是退化到了猿人的地步了吗?”
那是如刺骨寒风一样的语言,带着无比的冰冷,那双漆黑死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陈汐言。
愤怒,是最能让人失去理智的方式,而陈心要做的就是勾起陈汐言的愤怒。
耳边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陈汐言瞪大了眼睛,她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陈心,身体居然开始微微颤抖。
在陈心的眼里,那朵半黑半白的彼岸花就在陈夕言身后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
不管陈夕言要做什么,都要阻止她。